“买药还是问诊?”玄木将抹布丢回柜台上,神色淡淡道。
贵妇身后的仆妇插着腰道:“你耳朵聋了吗?让你叫纪君瑜出来说话,听不见吗?这位可是安阳侯夫人,你最好识相点。”
玄木如今可不会被什么侯夫人的名头给吓住,他连王府都去过,人家洛北王对他还客客气气的。冠军侯也见过,对他也是笑言笑语。郭侍郎更是对他千恩万谢,十分周到。铺子里还住着个燕王,将来说不定就是皇帝。如今区区一个侯夫人,还真吓不住他。
“纪老板不是尔等可呼来喝去的人,你们要买药就拿药方,不买就请离开。”
刘氏气得胸口疼,她原本是不想来的,可侯爷拿整个侯府的未来逼迫她,她不得不来。可她如何甘心对纪君瑜笑脸相对,纪君瑜这个贱人,害得她连门都不敢出不说,还害得侯府如今鸡犬不宁,她现在都恨不得手撕了这贱人泄愤。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她狠狠压下胸中恶气,努力挤出一丝自以为温和的笑,“我与纪姑娘是旧识,今日寻她有要紧事,你帮我传个话吧。”
玄木心说,早这样说话不就行了,摆什么狗谱?
玄木让她们等着,自己去了后头,很快将纪君瑜请了过来。
纪君瑜一见安阳侯夫人,眉头便是一挑,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不是安阳侯夫人吗?你这发髻是新做的吧?看起来不太合适呢,都快掉了。”
刘氏气得头晕目眩,却又不得不强挤出笑脸道:“是啊,手下人做事粗笨。”
纪君瑜往柜台那一站,忍着笑问:“今日侯夫人来我这寒酸的药铺,有何贵干?”
刘氏深吸了口气,硬挤着笑,用她自认为最柔和的声音说话,“君瑜啊!咱们之前是有些误会,如今误会都解开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没见识的内宅妇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