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简一见来人,脸上的厌恶之色掩都掩不住,“她怎么还在这里?母亲,我不是说了让你派人将她送回去吗?”
楚老夫人妆容精致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行简确实跟她说了这事,也讲了那天祝意安给他下药的事,她当时确实生气,也生出了将祝意安送回去的念头,甚至连行囊车马都为她准备好了,可二哥昨日突然登门,与她说了许多,希望她能将祝意安留在侯府,算是帮意安,也是帮祝家。
她的亲侄女,若留下,就只能做妾,她原是不愿的,可二哥说的也没,与其嫁与寻常人家做妻,还不如留在她身边,给行简做个贵妾,有她照拂,将来再生下一儿半女,得了行简的宠爱,于她于祝家都是极好的。
“行简,意安是我看中的,她不会走。”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行简心中生出不妙之感。
“等纪韵清过门,我会做主将意安纳入门,给你做贵妾。”
楚老夫人一锤定音,气得楚行简从椅中起身时甚至将椅子带翻了。
“母亲,不管是纪韵清还是祝意安,我都不会娶,你死了这条心吧!”
楚老夫人拿起身边的茶盏往地上摔,精美的描金白瓷盏瞬间四分五裂,“你这是要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