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雪看着她,语气钝涩,“枝枝……你怎么不吃?”
“母亲,我方才吃过了,现在很饱,吃不下了。”
徐理枝弯起眉眼,眼眸还是清澈明亮,撒娇般说道。
是夜。
边疆营地里篝火通明,士兵正在举杯畅饮狂欢。
到处一片欢声笑语,夜空上繁星点点。
今日打了一场胜仗,将羌族人逼的节节后退。
明亮的帐篷内,桌案上满满一桌子菜肴,宋尺素一身玄衣,举起酒杯笑道:“这场胜仗多亏了有你。”
对面的徐元璟慵懒的靠在椅榻上,亦是一笑,“长明别自谦,若不是你的兵,我如何能行。”
哈哈哈哈哈,“来干杯,”一杯酒下肚,宋尺素竟露出几分惆怅,“雾之,这次若不是你说擒贼先擒王,绕后袭击羌族大本营,这场如何能胜。”
“这场胜了,羌族必然不会甘心。”
徐元璟:“长明需担心,抓了羌族首领,何愁他族不降。
听了这话,宋尺素这才舒展眉头,爽朗大笑:“雾之说的对。”
“报!”
帐篷外传来声响,门外的侍卫拉开帘子,那侍卫跪下行礼,“三殿下,有西京徐家寄给军师的书信。”
宋尺素端起白玉酒杯,一饮而尽,“给他。”
徐元璟骨节分明的指尖,从信封中抽出宣黄的信纸,刚读前面的字时还微扬着唇角。
“展信佳。”
哥哥近来可好,枝枝前几日学会了用芭蕉制香膏。
母亲肚子里的小弟弟也快生了。
哥哥没有给我写信,战事要紧吗?
哥哥有没有胖了些?
前面都是絮絮叨叨的疑问,后面字迹略有些潦草,分明与前面的墨色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