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
见多莉似乎不愿承担风险，王辰明沉吟一会道：“我会找个……朋友给你镇场子。”
听到有白嫖的应届生，多莉当即眉开眼笑，分享起买通教令院的进度。
情报这种东西，当然是要互惠互利啦。
“虽然举步维艰，但是妙论派的收获喜人。
刹诃伐罗学院的迦毗鸠师去世后，加上机械生命学的没落。
大部分学者都得不到研究经费，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拉拢人心，简简单单。”
钱，真的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唔？你说刹诃伐罗学院是教令院六大学院之一，属于须弥的最高管理层？
心说，多莉这岂不是包养了1/6个须弥政府？
【哎呀，阿明不忍心学者受苦，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雨花实坏笑着，尖尾巴轻摇慢晃。
另一边，王辰明接着道：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想办法拉近大贤者与妙论派贤者的关系。”
“拉近而不是破坏？伙伴……你在想什么？”
先是困惑，随后她眨眨眼，露出猫咪般憨态可掬的笑脸。
“啊——我明白了，唔姆！这倒是一笔好买卖！”
咚咚。
王辰明拍拍龙兽的身体，制造出沉闷的响声，起身表示不再叨扰。
一阵机械齿轮运转声后，龙兽的胸口像蟹爪菊一般绽放。
吱——
褐色三叶草一般的躯干，三枚小型浮游炮如同天体环绕。
这是遗迹巡弋者——塔米米，珐露珊的朋友，也是龙兽的驾驶员。
没等多莉开始估价，王辰明将塔米米一把拉过。
“这是非卖品，是朋友，那只龙兽暂时交由你看管……”
听到是朋友，多莉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承诺道：
“我懂我懂，那看护费我就帮你省了吧，期待你的好消息。”
她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紫色的卡片，上面印着一只笑容可掬的镇灵。
“这是多利卡，我一般不给别人的，收好喽？补发可是要多花些摩拉的。”
收下卡片，两人告别，王辰明领着塔米米返回教令院。
吱——
塔米米用两枚浮游炮夹起一张照片。
上面天青色头发的女孩被一群小孩围绕，仿佛是他们的老师。
珐露珊的父母在女儿失踪后，尝试寻找而果。
时间夺走了他们的容颜和气力，血肉渐渐腐朽，他们便将希望寄托在机械上。
塔米米本作为助手，跟随珐露珊游历，现在被改造成这份模样。
它用尽数十年时间在沙海中探寻。
避开野兽和沙漠民、机体报废便寻来零件替换，直到自己成为十米高的怪物。
有句话这么说，若旅途没有归处，便与流浪异。
现在，塔米米面前的漫漫长路，总算是有个可以歇息的地方了。
“阿、阿阿……”
莱依拉尝试用昵称呼唤兄长，可话都到了嘴边，又被某种不知名情绪挡下。
咕嘟！
水珠内部气泡沸腾，仿佛有人朝湖里丢了一长串鞭炮。
王辰明想想，一个称呼而已，便引导道：
“小莱拉，有什么想和我说？”
“啊、啊哇哇小小小……兄兄兄长喊我小小……”
莱依拉化作一滩史莱姆，蠕动着不断后退。
一顿一顿地，仿佛被抽走数帧画面的电影。
咕嘟嘟！
这回听清楚了，是湖底开了间鞭炮厂！
“啊——真过分！”
雨花实鼓起小脸，似是有些不满。
她灵魂体内部卷起漩涡，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只听小实突然感伤道：
“呜呜——明明是姐姐先来的。
喊阿明也好，喊小莱拉也好……
兄长与妹妹，我本同时拥有的两份快乐，应当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玩梗需适度啊，小实。”
王辰明脑仁一阵疼。
雨花实总是能精准地戳到自己的神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三人吵吵闹闹回到须弥城，最终莱依拉还是没能喊出来。
“兄长就是兄长！”
她面红耳赤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