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沉默了片刻，将面具取下，上面是只……小狗。
这狗过分呆萌。
“哦，学校有一个面具舞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顾宴皱了皱眉，不是不愿去，而是……
“为什么是小狗？”
江棠笑了起来，这次的笑是很真诚的，她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小奶狗一样吗？”
顾宴:“……”
“好吧，我承认，跟你这套衣服有些不搭，但我喜欢。”
顾宴:……
“换一个。”
“我不！”江棠一脸傲娇。
顾宴微微皱起眉头，这江棠比他还霸道，凭什么？！
越想越不服气！
“江棠，给我换个面具。”
江棠淡淡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你再不听话，我就像小时候一样亲你了……”
话音刚落，两人都沉默了。
“那个……”江棠还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她望着顾宴的眼神有些心虚。
“我的意思是在小孩子看来亲吻仅仅代表着喜欢对方，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所以我要亲你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
顾宴打量着江棠，似乎是想从她眼里看看是不是在撒谎。
“你不是最喜欢长的好看的男生吗？对我，你也亲得下去。”
并非他妄自菲薄，只是过了些安生的日子，他竟快沉沦下去了。时刻提醒自己或许将来才不会太痛苦。
“别想太多，你的脸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再给你换一次药吧。”
江棠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说句心里话，她颜控还是挺严重的，真就没法直接下嘴。
顾宴也没有拒绝，每次换药的时候，他都是面对着镜子的，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但能否完全恢复还是要看天意。
江棠模仿着护士的手法，论是拆，抹还是重新上绷带，她都很小心，生怕弄疼他了。
也就这时候，江棠安静了下来，她总是仔细擦拭着每一片受伤的肌肤，而他也总是不自觉的看向镜子里的她。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好好休息。”
他只是嗯了一声。
今晚窗外的景好像显得格外亮，他忍不住从床上起来，实在没有什么睡意，就在一楼，他倒是能很清楚的看清外面的花花草草。
他似乎才想起来，之所以这么亮，是因为今天下雪了。
不大也不小，遮住了小草却没遮住大树。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确实挺丑的，他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江棠对他是什么态度，若是她当真只看中了他的容貌，他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因为那样只会让他自己越陷越深。
他没有谈过恋爱，但他喜欢被人在乎的感受。
只是有些不甘心，过去的一年了，他拼了命的好好学习，一半是不想家人失望，一半就是想来到有她的城市，继续听着她的絮叨。
那个时候他甚至想过，如果，如果她心里稍微还有他那么一点，那他就表白，在一起试试。
可是这次意外，让他更加法看清她了。
他曾经还是相信哪怕一开始见色起意，但在之后的相处中，她会慢慢变的，至少愿意拿出一份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