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呜……呃呜……呜啊……”
到了最后，呻吟声反倒变小了，然而老师的脸色却并未见好，反倒全身都变得更加僵硬。
这说明，叶小欢快要撑不住了！
“啪！啪！”
“……呜呃……”
最后一下铁尺掌嘴完毕，叶小欢已经奄奄一息，全凭意志力撑着，告诉自己在熬刑完毕前，绝对不能够倒下！
他嘴里发出的呻吟声，已经微弱到几乎不可闻。
从嘴巴到两边的脸蛋，都已经被刑具狠狠抽烂了，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叶小少爷，您还继续吗？接下来的最后一个项目，是要在脸上烙铁。这若是真烙上去了，您这脸……怕是也就毁容了。”
怕叶小欢脸上被抽到发晕听不清楚，医生凑近了他的耳朵说道。
虽然脸上又烫又痛，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了。
但叶小欢听得很清楚。
正因为听得清楚，因此眼睛一酸，再度落泪。
毁容吗……
一定很痛吧。
会不会很丑很可怕？会不会……不小心吓到老师呢？
“小少爷，老爷吩咐过，如果您不想继续熬刑，随时都可以停下……”
“不……用……呃继续……”
简单的几个字，因为嘴巴的疼痛，叶小欢说得十分艰难，但语气却又满是坚定。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老师了。
大不了……
大不了今天出去后，就不见了，如果九训完成后，父亲允许，自己再围一块面纱，见老师最后一面吧……
医生再次叹了一口气：
“好吧，小少爷，那您闭上眼睛，很快就好了。”
医生说完，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烧红的烙铁，一点点靠近侧脸。叶小欢感到热浪，瞬间扑面而来，越来越烫，越来越烫，烫得人心里落泪。
叶小欢闭上双眼，在烙铁痛吻上脸蛋前，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啊啊啊啊啊！！！”
这下都不用监控了，门缝里传出惨叫声，直接让老师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该死的……”男人低骂了一声，“罚完了吧？赶紧把门打开！”
对手心的伤痕仿若未闻，明知道没有用，老师却直接开始扯门把手。
“抱歉，您暂时需要离开。叶家主吩咐了，叶小少爷九训熬完前不许见外人。”
下人们克职守己。
老师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怕耽误了治疗，退开数米，给医生们让了路。
保镖们簇拥着医生，将抬出来的担架，围得水泄不通。
－－－
夜晚，叶家家主书房。
“父亲，弟弟的脸……”
青年眼里盛满了担忧。
叶父本来想再逗一逗他，但看到自己一手养大，一向沉着冷静的孩子，此时眼中的焦急，到底是不忍心继续逗了。
“放心吧，没毁容，养养就好了。”
“那您怎么……”
叶承安瞪大了双眼，想问的太多，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做给别人看的。”叶父从善如流水。
父亲没必要骗自己，但叶承安还是想不通：
“可是我明明看到小欢脸上，被抬出来的时候，脸上那个疤，那个烙印……”
叶承安少见的与伦比。
叶父摸了摸他的脑袋，解释道：
“那是贴上去的。”
“昂？！”
“吓吓他而已。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个男人，居然能做到这份上，我做父亲的实在气不顺，而且本来第八训的内容也是这样规定的……”
知道怀里的青年担心，叶父仔仔细细地和他解释了一遍：
“我们叶家的子孙，身上岂有留下那难看奴印的道理？还是在脸上那么明显的位置。”
“祖宗设立这九训，原本就不是要为难叶家双性们的，只不过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决心，是否有为了信念，孤注一掷的勇气。”
“若是没有，那么祖宗也不怪，依旧给双性们留了后路，干干净净重新回去嫁人便是，怎么可能真给人弄残疾了……”
叶父笑道：“又不是对敌人行刑。”
叶承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依旧有不解之处：
“那小欢知道吗？”
“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叶父挑眉，“让他知道了，这第八训的设立还有何意。”
“我是指，他现在知道了吗？脸上那个烙印是假的，不是真烙上去了，是贴上去的……”
叶承安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嗐，是我想多了，小欢肯定知道了，烙上去的多疼啊，肯定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那是吓他的。”
“不一定哦。”叶父说，
“你那个傻弟弟，可没有你的脑子好使。前面已经被扇了几千个嘴巴子，那时候脸正发烫，脑袋也晕，再加上那个烙铁刻意靠近了他的脸，是最后关头才换了贴纸贴上去的。”
“啧，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说不定还真以为自己毁容了。”
叶承安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觉得有些语。
他又问：“那您怎么连别人都一起瞒着？”
叶父又笑了，抓着青年肿痛的小腹，随意玩了玩，感受到了叶承安的颤抖之后，又亲了亲他的脸蛋：
“因为最需要瞒着的就是别人。”
“宝贝，你明天可别说漏嘴了。”
见青年不解，叶父压了压他的膀胱，直到把青年弄得眼眶微红，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才满意地一把抱起他，放在了一面全身镜前：
“宝贝的注意力，怎么总在别人身上？”
“你弟弟大概快要结婚了。”
“什么时候，也安排一下我们俩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