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开的平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白露只拎了一个包跟云筑走,里面是一些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从前的物件衣衫,她刻意拣了条日常些的裙穿,六年过去,不知云筑跟谁一起生活,她怕丢了云筑的脸面。
云筑想帮白露提包,她比六年前话多了些,却依然在面对白露时有些不会说好听话,“别弄脏了你的裙。”
白露怕云筑生出误会,有些陌生的摸摸裙角,“我不知你嫁去了什么人家,怕人家以为你捡了个乞丐回去。”
“我未曾婚嫁。”云筑垂着眼,跟白露第一次见她时一样,说话声音低低的,“母亲早几年走了,现在一个人住着。”后面那句“你放心就好”犹豫一番,还是被云筑悄声息吞进了肚子里。
白露没了言语,她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前对待雇主她有一手,在交际场上也如鱼得水,面对云筑,从前秋薇教的那些却突然派不上了用场。云筑似乎总是与别人不同。
路上,白露听云筑说,她在澳门的学校里教书,生活也算稳定了下来。虽然来钱快的工作有的是,但她也乐得安稳,何况这是她一直以来向往的。尽管云筑说得很慢,白露还是觉得插不上什么话,她不想诉苦,却也说不出什么东西。她打心眼里其实就不喜欢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却只是混着挨日子,做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她从来都比不上小筑的一星半点,她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到了。”云筑停下脚步在一扇有些旧的门前,白露乖乖站在她身边,一边悄悄打量周围一边等她开门。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并没表现出什么,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厚着脸皮跟她到澳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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