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起身道：“是时候出去了……我们回镇上。”
乔治颤声道：“你，你疯了……真菌智者的军队恐怕已经驻守在里面了！现在回去，我们只会成为他们的晚餐！”
“那就和那个真菌巨人拼了？那东西我们上去铁定是送死！”徐盛反驳道。
突然，爱丽却抬头说话了，她放下树枝（下棋填子的笔），歪头看向乔治道：“真菌智者应该不能控制所有的真菌生物吧……如果是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没有智慧的怪物了。”
乔治皱眉道：“你想说什么？”他虽然已经隐隐有些明白爱丽所想要讲的，但还是没有抓住要点。
爱丽接着道：“你想啊，真菌智者的手下那么多，他总不至于把每个怪物的神经都连接上吧，那得多累啊……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这么做吗？”
徐盛摸了摸下巴上有些生硬的胡茬，思索道：“如果把真菌智者比喻成战略部署游戏的玩家，那这名玩家在手下很少的情况下，还有时间事无巨细地关注。
但他现在偏偏已经有了很大的规模，这个时候再事无巨细地关注，只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觉得，甚至可能会影响他的自我！”
“自我？”两人都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影响到自我这个哲学概念上来。
徐盛解释道：“【自我】其实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简单来说，就是个体对自身的认知、理解和评价。如果一个人的【自我】分散到几千几万人身上，那这个【自我】必然也是被均匀地分摊成几千几万份。
也就是说……真菌智者在分散自己的精神！短时间还好，长时间下去，他恐怕会忘了自己是谁，甚至误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被他控制的生物。
他的智慧会被彻底分裂成无数份，再也回不到他的本体去
。或者，他的本体成为一个类似中枢神经的计算机，没有了自己的思想。”
“他一定会避免这样的后果！”爱丽眼睛扑闪道。
乔治听着这些晦涩的言论，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但还是问道：“所以，城里的真菌生物很可能都没有智慧？你是这个意思？”
徐盛点头道：“对……真菌智者大概率不会随时控制他们。”
“为了自我？”爱丽兴奋道。
“对。”
几人的谈话终于结束了，徐盛收拾好背包，把步枪斜背上。乔治和爱丽也已经准备好了，只有黑人小男孩似乎还沉迷于游戏，吵着要爱丽陪他再玩一把。
对此，爱丽一巴掌拍醒了他，冷冷道：“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