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猪猪,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这样子脆弱的林月初他多久没有见过了,当年他把她接回盛家时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但起码那时候她还能发疯有活力,不像现在,仿佛被抽去了生机的花朵,蔫了吧啦的。
“初初小姐最近经常这样吗?”
何叔大体看了她的情况,没有去医院全身检查前也不好下定论。
“情绪起伏大时会忍不住咳,没有经常。何叔,能直接开一些止咳的药吗?”
“这……可能不太成。毕竟像您这么强烈的咳嗽已经超越简单吃药止咳的情况了。”
何叔年过五十了,说话亲和有条理,这些年大大小小看过不少个人疾病,也是第一次发现像林月初这种端咳嗽的例子。
“你要是不想去第一医院,可以去些你信得过的医院,总归要看看的。”
“林猪猪,讳疾忌医不可取,仔细想清楚。你爸可是带那母子出国玩去了,你也不想——”
盛泽辰后面的意思显而易见。
把家产送给那对上不得台面的母子是不可能的。她斗不过小三起码也要把属于自己和弟弟的财产拿到手。
“我去看看吧。谢谢何叔。”
去哪个医院她还不知道,她的病不能被太多人发现,还是再找那个人问问吧。她的病他最了解。
何叔奈拿着医药箱走了,盛泽辰赖在林家东瞅西瞧的,嘴巴里不停的吐槽着。
“我上次来不是这样的。这里不是有个花瓶吗?我记得还是青花纹的,也算好看,现在这个怎么看怎么丑。”
林月初抬眼,没说话。
那个青花纹花瓶前年就被砸碎了,都换第三个了,还是随便在百货店买的。
“这迎客松怎么折了,还有一个枝条哪里去了。这样子真丑,不如换了吧。”
林月初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那个迎客松是林啸齐拿凳子砸她的时候不小心砸断的,懒得换了。
“你家客厅的东西也太少了吧。我记得以前老多东西了。这——这——这,都摆满了装饰品,怎么这几年越来越少。”
林月初吸了一口气,笑笑不说话,
都被林啸齐拿来打人了,坏了可不得丢了。索性都不放了,爱咋滴咋滴。
“林猪猪!这是什么!”
盛泽辰大惊,从沙发的缝隙里找出了一件长长的东西。
林月初瞬时收起笑容,冷漠地看着。
她没想到林啸齐的作案工具竟然没收起来,让把它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到底是多有恃恐啊。
“这上面……”
盛泽辰摸了一下暗红色的印记,淡淡地腥味已经很浅了,但是这可是一条带着粗刺的棍子!
盛泽辰呆愣着看着林月初,某一刻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
遍体鳞伤的林月初不肯出门,不肯说话,见到谁都是一副仇人的样子。
后来有家不回,到处晃悠。
最后被人绑架带走。
即使如此也是宁可发疯待在盛家,也不愿意由林啸齐接回家。他还记得她缩在角落生人勿近的狼崽敌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