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萧世琛去了燕兆。
香禾进房时,我正盯着那簪子出神,她见我魂不守舍,问道:“娘娘,你怎整日发盯着这簪子发呆?”
她猛然惊呼,小声问道“您.…该.…该不会是喜……”
“香禾!”
我支支吾吾连个“不是”都难说出,我有些发狠,对自己的种种行为感到厌恶。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莫名心痛,莫名地想远离这儿,想逃去天涯海角,不让任何人发现。
可人世间束缚得太深,锁得我喘不过气。
"陛下昨儿又去了妍嫔那儿了吗?”我放回簪子,落了锁。
香禾没回话,也没敢吱声。
我等久了,转身进了内屋。
“妍嫔昨儿夜里……查出了子嗣,娘娘.……陛下正在玉亭堂候着。”
“候着?呵,这妍嫔怀了子嗣,好大的架子。”
香禾回道,“可不,陛下请了宫内最好的医师配了安胎药,如今还升了妃位。”
我微愣,“妃位?入宫不至于我一年,当真有趣。”
话音刚落,玹靖殿的公公到门前,说:“娘娘,新到的侍女还等您的发落。”
香禾引那公公进屋,客套他喝杯茶,他推辞着告辞,只留下那侍女。
她衣着与别个侍女不同,锦缎配饰样样不少,我瞧了一眼,问道:“哪个宫的?”
那侍女闻言跪在地上挺直腰身。
“奴婢原是陛下的贴身女使,唤沁儿。”
我微愣,片刻后放下茶,让她抬头。
她闻言将头抬起,娇艳若色的脸上张扬着半分傲气。
我皱着眉有些不悦,缓缓开口说,“陛下割爱将贴身女使赐予本宫,本宫也不好怠慢……你且回去吧。”
那唤作沁儿的侍女轻笑了一声,竟打断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