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满了整个京城。
我一早便踏着白雪到淑妃娘娘的官府--别宛堂。
一进屋,便闻到一股药味,没走几步又听到续续的咳音,侍女领着我进了里屋,只见淑妃正倚着床沿,合着眼,似乎累极了。
我行礼,淑妃抬眼望我让我坐在凳子上。
我细细端详看她,她生得并不娇艳,灿若桃色的脸仍浮现虚弱之色,粉脂也抵挡不住。
她也看着我,略微抿了抿干涩的唇,对我柔声道:“你倒与我有几分相像。”
我直直僵着身子,不知如何答话,便低着声道,“娘娘说笑,妾身怎敢与娘娘并论。”
她一顿,笑了一声,温和地说,“我也是妾。”
我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赔罪。
“不必讲那些虚礼,我不喜欢,你应该一样。”
她说完又咳了几声,虚弱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一下就会消散。
她缓了缓,开口说:“今年的冬天可真冷,不知以后是不是也这样冷。”
我看向窗外不停止的雪,回应着,“今年的冬天的确难熬,娘娘更应保重身体。”
她有些愕,“你不恨我吗?抢了陛下对你的恩宠?”
我也愣了,反问道:“娘娘是这样的人?”
她轻嗤了一声,看着我这天真般的眼神,似乎在想些什么,只听她又说道,“人是什么样的人,还得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角色,若我真那么恶毒,你也不会来。”
我垂头不语,好一会儿才问,“娘娘想说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