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教室的布置整体看来，可比她们那个小县城高中的好多了，不过一些小的细节总能让她们回忆起往事。
“程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林尽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回避的程染，会突然想开了似的主动来找她。
所以她只能姑且推想到，会不会是程染知道了些什么。
“你就当是吧。”程染有意回避，林尽也不追问。
“我其实……其实想跟你说，”在脑海里排练了数次的告白，却依然难以启齿，但是程染现在不逃避她的目光，而是眼中带着炯炯光亮与她对视，倒也给她平添了几分底气，“我喜欢你。”
四个字说出口之后，林尽焦急的等待着最终得到的回应。
程染在感情里向来是被动的，所以她主动向程染表白了，她从来不奢望程染会为她做出什么改变，至少她能感觉到程染的喜欢就好。
“我也一样。”
能听到这样的回复，林尽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幻想中的程染会是什么反应，或许是默不作声的同意，或许是强装镇定的来了一句“知道了。”
但是现在的情形，是林尽怎么也想不到的。
程染竟然主动说，她也一样喜欢林尽？
那一瞬间，数回忆快速略过林尽的脑海。
那是程染的一颦一笑，开心，难过，平淡，恬静，都一一烙印在林尽的心头，难以忘怀。
可在她们十几年的相处中，林尽却从来没有见程染与任何人互诉情衷。
第一个涌上心头的情绪是什么，林尽也说不准。
大抵是庆幸，她的心上人同样喜欢着自己，自己的猜想应验了，林尽也曾认为程染会不会喜欢自己……
过去的三年是她们心里过不去的坎，但总不能一直耿耿于怀吧。
林尽会与程染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对于过往，记住而不是计较。
这一次，林尽没有缺席。
接下来，林尽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翻涌马上就要侵袭而来的情感，一把将程染拥入怀里。
肢体上的接触让她感到满足，心理上更加满足，因为她打心底里知道了，程染现在是她的恋人了。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了，我也知道那不是你，我没有怪过你。”
在被紧紧拥抱的同时，程染还向林尽诉说着这些，想让林尽更加安心些。
但林尽只觉得揪心的痛。
为什么程染就要被欺负还找不到人记恨，想来那个罪魁祸首走了，又该如何还她一个公平。
确实不应该再被牵动情绪，但绝不能算了。
那是整整三年，走到哪里都有人恶意的评判她的女孩。
程染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不反击呢？”表面上是责怪，背后却只有林尽快要抑制不住的心疼。
“你还会回来的。”
整整三年，任由欺负。
以前总有人说林尽倒贴，说程染对林尽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林尽知道绝非如此，真是这样的话，程染早该跟穿越者撕破脸皮了。
与之相反，程染对林尽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