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计系待久了，现在感觉哪个系都比这里好，至少正常人多一点。”韩雨萱候场时跟林尽随口吐槽了一句。
林尽稍加思索，生动形象的阐述了计算机系的现状，“我们系刚开始的确挺正常的，来了一个不正常的人之后，全被同化了。”
“谁啊？”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又不能说是穿越者，林尽就只能选择搪塞过去，“没谁。”
“八卦讲到一半突然不说了会很烦诶！”韩雨萱一旦听不到耳边的八卦就会莫名烦躁。
“待会再烦，该我们了。”候场半天，终于轮到她们彩排了。
正式演出安排在晚上，只有夜晚，五光十色的灯光才能展现出最佳效果。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氛围感拉满。
彩排在大白天，再精彩的节目也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灯光也觉得违和。
李恒谦在不断练习后，终于克服了不敢开口已经明显的地方口音，不过台下的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原来“睡神”的声音这么奶吗？
话说外系的同学都基本没听他说过话，连一些本系的都很少见他开口，更别提是普通话。
念完最后一个字，他便落荒而逃似的窜下了舞台。
没时间思考别的，拿起相机开始录制。
“倒也犯不着这么敬业吧，韩雨萱没说需要录啊。”刘逸舟还纳闷呢，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干活积极了。
凑过去一瞧就知道了，哪里是在拍她们的舞台，分明是在拍韩雨萱的“直拍”。
不过直拍到林尽程染双人舞的环节戛然而止，一个百合作者的本能使李恒谦录制了下来。
台下看着的同学大概都觉得简直太有p感了，比起练习室的视频，亲眼看着更清楚，甚至能看到林尽对着程染笑。
再者，黑白色系完全是完美的p色好吗！
说实话，台上的二人心里都不淡定。
林尽做着以前反复练习过的动作，此刻却有点莫名的慌乱，倒也不是因为舞蹈不熟练，是肢体接触时非常之不自然。
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她的手都不敢往上搂，根本没有贴到程染的腰上。
根本不像是她以往的作风，以前她那都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程染就是关系好。
因为程染受的委屈实在太多了，让林尽失去了那份底气，不敢再像那样正大光明，甚至都法说自己跟程染关系很好。
就算林尽心里觉得跟程染是挚友，程染都未必会认。
再加上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她更没勇气了。
她又开始怀念从前，肆忌惮的搂搂抱抱，就算有人看见也习以为常。
大家的潜意识里她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现在再提及林尽程染，却成了死对头。
落差太大，林尽不习惯又落寞。
程染又怎能感觉不到林尽的突然疏离。
走进程染的内心世界，她以前的逃避、疏远都是出于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