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音乐厅后看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宿舍可能回不去了，所以林尽只好先回了趟自己的公寓，把大提琴安置好。
公寓就在学校对面，离得很近挺方便的。
虽然小，但是一个人住也比住在学校宿舍舒坦些。
林尽起初还打算说服程染跟她一起住，可惜了，程染没答应。
就连她自己看中的房子，都来不及住，便宜了那个穿越者。
放好了大提琴，林尽有些累，但喘了口气后还是走出家门，毅然决然的去了医院。
繁华路段即使是现在的时间，路上依然川流不息，打车什么的实在麻烦。
反正又离得不远，还是直接步行过去快一些。
林尽一路狂奔，她跑八百米都没有那么拼尽全力过，路人看她的眼神都是不解中带着一丝感慨。
现在的年轻人未免太拼了，夜跑都那么拼命，跟被鬼追了一样。年轻真好。
殊不知到了医院之后，前台却空一人。
也是，大晚上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可能都休息了吧。
可是她不知道程染的房号啊，该怎么找。
“诶，小姐姐，你是来挂号的吗？”一个正在收拾着东西的护士，突然走入了空旷的大厅。
她们都不敢大声说话，有很多病患都在休息。
“不是，我想问一下，程染在哪个病房？”林尽感觉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上前寻求帮助。
“程染是吗，好的我看看。”小护士看上去业务不太熟练，大抵是个新来的，看上去十分为难。
林尽等了一会儿后，总有种望见到程染的预感，好在小护士总算是搞明白了，查到了房号。
“哦，我知道了！需要我带你过去吗，不过我现在需要看着前台，要不然我给你指指路？”小护士十分热情，直接拉起林尽的胳膊到了电梯前。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可不得多说几句。
“好，谢谢。”
小护士十分年轻，可能是实习生，还试图跟林尽聊天，“我上夜班都见不到什么人来呢，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晚来看朋友呢，你们感情真好，以前我都没见过几个这么晚来看人的。”
听到“朋友”二字，林尽脸色骤变。
貌似是事实，甚至程染现在和她都算不上朋友了，但她还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这么说。
以前的话，林尽大致会回了一句，“什么朋友，我未来对象。”
“不是朋友……”林尽下意识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了先前的底气。
可能是因为周围过于安静，所以小声的呢喃没能逃过护士姐姐的耳朵，被听见了。
小护士马上有了点天马行空的猜测，打算跟林尽开个小玩笑，“不是朋友啊，难道是你女朋友吗？”
谁成想林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并且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不会吧，难不成是她歪打正着的说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