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显狼狈姿态，不堪入目。
见处置的差不多了，随着一声剑破风而过的声音，原本还在地上狰狞喘息之人早已没有了生息。
含章死前，望向阙宁的神情满是惊愕。
不是说二选一吗？她如今都已经服下药，怎么……
阙宁自然将含章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尽收眼底，只是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血迹，而后缓缓将其收回剑鞘。
她问的是先服药还是先死，只是先后顺序罢了。
站在一旁的溶月自然的接过公主殿下的剑，而后动作迅速的命人处理干净这里。
阙宁此行前来倚梅居的目的也做完了，刚打算离开，只是在转过身时便停了下来。
当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人，阙宁淡漠的神情微微一愣，与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四目相对。
没想到祁墨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她原本以为对方是在屋内休息。
如果有脚步声的话，以她这具身体的武功不可能没有察觉，除非他刚才就一直在这里。
那么她刚刚做的一切举动对方都看到了，思及此，阙宁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对于她所作的一切她都很坦然，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说过自己是个善人，杀人不过瞬息的事。
换言之，嗜杀残忍、喜怒常这些个形容该说不说倒是挺符合她的。
不过祁墨卿其人芝兰玉树、待人随和，不知会不会觉得她这般做残忍了些……
这般想着，阙宁也如实问了出来，有什么问题她向来不喜欢与自己内耗，能立刻解决便解决。
况且祁家的案子还没有昭雪，以后他们二人会时常在一起，恐生出嫌隙，会很麻烦。
“你可觉得我这般做残忍？”
听到公主殿下的问话后，祁墨卿笑了笑，缓缓来到阙宁的身前。
语气温和，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温润。
“那人僭越之过难以推脱，殿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人，处置的可非议，又何谈残忍一说。”
听到对方这平静又淡漠的话语后，阙宁倒是认真的注视起祁墨卿。
良久，她的嘴角也跟着下意识的扬起一抹轻微的弧度，不那么明显，但与过往的那些笑意皆是不同的。
阙宁原先在大多数时候笑是因为杀人，如今倒是生起几分志同道合之感。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刚刚阙宁就是在为祁墨卿报复，她既然是来帮助男配的，说什么也是容不得旁人欺负半分的。
若是有，百倍奉还。
祁墨卿也不是眼瞎心盲之人，阙宁所做他皆看在眼里。
在看到那一幕血腥的情形时，他并不觉得残忍，也不觉得含章死的可怜。
若她不心存觊觎，又何尝会死？
与公主殿下相处的这些时日里，祁墨卿愈发觉得灼华公主她并不是一个喜好杀戮之人，所杀皆有原由。
坊间流言当真是害人，殿下她人很好。
虽没有说些什么，但对方总是做的比说的多。
这般想着，当抬眸看到阙宁有些苍白的面庞时，祁墨卿在心中还是有些隐隐担忧，不知殿下她身上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