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陈难抱着膀子,静静伫立在窗边。
自从没做保镖,有了些自己的事业之后,他喜欢做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是像现在这样,黑暗中看窗外的夜景。
这是他童年以来,跟在师父身边从未看过的繁华。
房门被打开,啪嗒一声,灯光亮起。
陈难有些不开心,扭头看向来人,见是傅行,脸色缓和了些,便走到办公椅坐下,“有事儿?”
顺手摸过桌子上的烟盒,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又顺势在烟灰缸里掐灭。
傅行看的眼光抽搐,这不是第一回看见,却还是不能理解这算是哪门子习惯。
“昨晚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行走过来,隔着办公桌坐下。
陈难知他说的不是殴打张雄,所谓道,“你在质问我?”
“阿难,昨晚那种情况虽少,也不是头一回发生吧?我可从来没见过你给一个女人出头。”
傅行淡淡笑着。
“那你想要什么解释?”
“解释那倒不必,我只是想知道,那女人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陈难果断说着。
“你确定没有?”傅行盯住他眼睛,却从眼神里看出了淡然,便已知道了答案。
“还有别的事儿没有?”陈难渐渐已有些不耐烦。
“当然有,难道我会专门为了一个女人跟你较劲么?”
傅行点燃烟,很是认真说着,“昨天的事咱们不提了。我现在就想问一问你,老大说的你主管云端上,由我辅助管理,对这件事,你怎样看?”
陈难知他心底有些不服气,可是碍于这是老大的命令,又不得不服从,但是如今呢,还想着从自己手里夺权呢。
陈难靠在椅上,斜睨他一眼,“老大说的怎样就是怎样,你有什么意见?”
傅行暗自咬了咬牙,几乎生起了愤怒,他竟然用老大的名头来压自己,他深吸一口气,缓解了心情,故作轻松道,“老大说的太笼统了,我也是为公司的发展考虑,所以跟你商量一下,倒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我的意思只是,在一件事决策上,应该怎样去尽量统一,为公司谋划更大的利益。”
“比如说”傅行深深吸了一口烟,看向烟雾缭绕,“像昨晚那事儿,以后如果还有发生,应该怎样尽量去避免损失。”
陈难听懂了,绕来绕去其实还是权利的事情,他暗自冷笑,你小子跟在老大身边这么久,到底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陈难轻描淡写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傅行瞥他一眼,心说那你小子昨晚干的是啥事?英雄救美么?忍不住说道,“阿难,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设了个圈,让张雄那个傻子钻了进去。”
陈难笑了笑,“咱们这个又不是律法,解释权都在手里捏着呢,况且我听说你昨晚也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