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正义感的人们正要冲上前制止,眼尖地却失声叫了起来:“绮香楼!”
只见那女子的上臂赫然纹着“绮香楼”三个字。
众皆哗然。
众所周知,绮香楼是这镇上唯一的青楼。
“啊——真是绮香楼的姑娘!”
“原来是个骗子,我说呢,骚里骚气,果然不是正经女子。”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女的胳膊上有刺青的?”
那女子已吓得跌坐在地,中年男子虽有些慌张,依然壮着胆子胡搅蛮缠道:“别被他骗了啊,大伙儿,这几个字肯定是他给刺上去的,为了事发的时候好脱罪,要不然他怎么知道的。走,跟我去衙门见官。”
说着又上前扒拉他。
云则名顺势拽住男人的胳膊一把扭到背后,伸手在他胸口摸了摸,掏出一块腰牌,看了一眼,“当”地抛在地上。
“这是什么!”
腰牌黑底红字,明晃晃写着“绮香楼”三个字。
周围又炸了锅。
“啧,是绮香楼的龟公吧,果然是一伙的。”
“这,这都是他的诡计。”那男子变了脸色,一边还在强词夺理,一边拽起地上的女子就往门外逃。
“站住!”
云则名拾起筷子正要点他要害穴位,却听身后有人道:“云公子且慢,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谁这么没眼色!”他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窗边他特别留意的那两个黑衣人其中之一。
“你谁啊!”真不识相,云则名瞪他一眼,这会儿没工夫理他。
转头一看,好家伙,这对狗男女腿脚还挺利索,才片刻功夫,就没了踪影。
他赶紧追出门去,谁知前面好几条岔道口,那两人也不知往哪个方向逃了。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让你们蹦跶一会。”云则名心中气恼,转回酒楼。
见那黑衣人仍在门口,黑着脸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刚才要问我个问题,问吧……”
那人倒不在意,笑着朝他打了个躬道:“抱歉啊,云公子,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件要紧事,想要请教一下,就没想那么多,耽误你事儿了,见谅见谅。
我已经把公子的酒钱结了,公子这顿酒就算我请的,权当给公子赔罪。”
这还差不多,云则名心里嘀咕,早知道多喝两壶,嗐,这对狗男女干嘛来那么早。
他最近囊中羞涩,这几天在外做任务,一早提醒自己别喝太多。
可那东西一到嘴边,谁能把持得住?
今天一不小心,酒钱又超支了,正琢磨是不是抵押点什么在这儿。想不到,嘿嘿,车到山前必有路,古人诚不我欺也。
刚才那桩烂事带来的不快立时消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