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米勒的笑越来越含蓄,含蓄到像是教科书式的礼节性微笑?
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夏利有些恍惚,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段时间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脑袋里像是蒙着一层纱雾,不能说他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就像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虫,对自身行为的束缚力变得极差。
更可笑的是,那段时间他甚至产生感情就像头发,长到一定程度就会分叉,但依旧有主有次,就像他会喜欢别的虫,却永远只爱米勒的想法。
夏利啊夏利,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人类啊!
一夫一妻制啊,你这样也太可拷了吧!
米勒拿完文件就见夏利一脸沉痛地站在办公室门口,似乎在想什么事。他清咳了两声提醒夏利:“我拿完文件了。”
夏利这才回过神来:“那我们走吧。”
夏利和米勒单独坐过很多次飞行器,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紧张,可他此刻就像第一次跟米勒独处在密闭空间里一样的紧张。
想到他们此刻尴尬的处境,夏利就有些坐立难安,他想解释,可那些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也不存在任何的误会,就是他犯浑,解释越多越像在狡辩,他要做的应该是解决像在一团乱麻的局面。
其中,最麻烦的,也是最重要的是如何安置那三个雌侍。
他们是有自己思想的生命体,不是什么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夏利的价值观不允许他做出这样不尊敬生命的行为,但他也不能再继续荒唐下去了。
帝国中心医院很快就到了,夏利还坐在位置上思考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丝毫没有发现飞行器已经停了。
米勒发现夏利从听到军雌们说的那些话开始就频繁走神,他觉得自己身为雌君应该安慰一下被八卦的雄主,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跟他说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算了吧,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可笑,像个笑话。
米勒对着反光玻璃咧了咧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雄主,到了。”
“抱歉。”夏利抿了下唇,“我有些走神了。”
“没关系,是我太趣,让雄主感到聊了。”
夏利心惊了一下,浓烈的愧疚感差点让他喘不上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哄米勒。米勒便又扬起唇道:“毕竟我不是戏班出身,演不来他们那些戏。”
这话说得颇带个虫积怨以及阴阳怪气。
夏利没生气,反倒想起了米勒给他发的简讯:“他们欺负你了?”
米勒没忍住笑了,自信又张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虫欺负得了我。”
除了你,不用鞭子不动手,便能让我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