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船摇,楼上帘招。白鹭洲与印月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前半阙读完,二楼之上已肃然声。
“风又飘飘,雨又萧萧。”史文鸳心里默念着,上半阙虽写景,却以春愁起笔,营造了萧瑟的气氛。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相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李元芳喝了口茶,读出了下半阙。
“流光容易把人抛……”左东阳若有所思。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薛凯之边念边搓着手。
“你三人以为如何。”
“此词甚好!文鸳受教了。”过了足有十息的时间,率先回过神的史文鸳躬身答道。
“东阳,自愧不如。”左东阳红着脸,眼神中略有不甘。
“不知是何人所做?”薛凯之问出了三人心中的疑惑。
李元芳笑而不语,转头看向宁王。
“绍儿,去把你秦家二哥喊来。”宁王朝小世子摆了摆手,柴绍应了一声,一溜烟的下了舞台。
“秦家二哥,世子殿下的二哥不是柴让二殿下吗?”
“柴让二殿下,据说自幼跟随王爷习武,不擅诗文,况且如今尚在军中……”
在台下的窃窃私语中,小柴绍领着个白衣少年,上了舞台。
台下站在角落里的徐长景,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台上的白衣少年,“秦家二哥,复试优胜者居然还是这秦川,三大才子竟也不如他……今日过后,这小家伙必将名震金陵诗坛!”他努力的转了下身,让自己靠着楼梯栏杆,双腿已不自觉的打颤。
“瑞麟见过王爷和诸位大人。”说完秦川朝台上众人深施一礼。
“别告诉我这词是他写的?”
“他才多大,十六七岁?”
听着台下的才子们纷纷议论,“我秦家二哥,今年刚满十五岁。”柴绍看着台下众人,笑嘻嘻的炫耀着。
台上的左东阳和薛凯之,瞪着眼睛,握着拳,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甘。“居然是输给了个十五岁的少年。”
比起二人的法接受,史文鸳却坦然很多,“这就是我爹初试过后,要我特别留意的秦瑞麟,果然不凡,倒是值得结交一番。”他看向秦川,嘴角依然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