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李泰年边笑边搓着手，尚可一人，甚好一人，这是四海书院五年来初试的最佳成绩，李泰年自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还是人入榜吗？”察觉到徐长景阴沉的脸色，李泰年关切的问。
“唉，时也，命也。”徐长景奈的摇了摇头，缓步退到窗边，随手拿起一盏新茶，仰头喝了一大口，心里满是苦涩。
看着徐长景没落的身影，李泰年也不禁苦笑，此事倒也不好解劝，索性先分开人群，寻找他那位被评为甚好的门生去了。
史梦龙缓步走上了一楼正厅的舞台，略微整理了下衣冠，清了清嗓子，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台下的诸位山长和门生，来看看本官手里的这首《游园不值，如何？”
话音刚落，两个小吏快步上台，从史知府手里接过一批红绢，缓缓的拉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满园春色藏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各书院的山长连忙围拢上前，三大书院更是占据了前排最显眼的位置，让三位山长困惑的是，刚刚那红榜之上，他们各自的得意门生都在极佳之列，这首优胜的《游园不值确是不凡，到底是何人所作？
徐长景依然远远的站在窗边，手中的茶盏也换成了一壶清酒，不时地对嘴喝上几口，任酒入愁肠，不禁回忆起当初创办书院的辛酸，优胜？是他梦里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又与他何干！
“此诗是飞鸿书院……秦瑞麟所作……所以今年的优胜属于……飞鸿书院。”史梦龙洪亮的嗓音将徐长景从回忆中惊醒。
“噗！”一口酒喷出，之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徐长景顾不上擦拭嘴角的酒渍，勉强直起腰，震惊的看着台上的知府大人。
“噗！”人群中又有人喷出口中茶水。李泰年托着下巴，瞪着眼，先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正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徐长景，四海书院只是拿了一个甚好，人家可是不声不响的拿了个优胜啊！这秦瑞麟是何许人，为何之前从未听过？
在众山长震惊的眼光中，史梦龙稳步走下舞台，来到徐长景身前。
“满园春色藏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徐山长教的好门生啊！”
“匾额三日后我派人送到书院。”史梦龙笑着拍了拍徐长景的肩头。
“教的好门生？这秦川可是连入书院的手续，都还没来的及办呢！”徐长景以微笑掩饰内心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