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没见赵氏又憔悴了不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几分。
“母亲,我今日来是有事情问你。”云婧婉看见这样的赵氏内心不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有点嫌弃,还有一丝丝痛快。
“你问吧。”昏暗的灯光下赵氏并没有看清云婧婉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慈爱的看着云婧婉。
“那些事情可是真的?”云婧婉问道。
“什么事情?婉儿你问什么?”赵氏不明白。
“母亲这次被父亲禁足的起因,可是真的?”云婧婉冷静的问道。
赵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婧婉
“你不信母亲?”
“不是婉儿不信,而是父亲手上的那些东西,很难让人不信。而且母亲你也太大意了,这件事情闹得动静不小,我们都受到了牵连,我且问你那些事情可是真的?你也不想我和烨儿出门被指指点点的吧。”云婧婉看着赵氏的眼神只有猜疑和埋怨,没有一丝温度与关心。
赵氏听着云婧婉冰冷的话,这才看清云婧婉的眼神,原本以为云婧婉的病好了之后,能像以前一样,看来是她想了,这个女儿终究是白养了。
赵氏失望的看着云婧婉问道:“呵呵……所以你大晚上的是来问责母亲的?”
“母亲误会了,婉儿是来求证的。”云婧婉假装看不见赵氏眼里的哀伤。
“求证?我若说那些书信不是我写的你信吗?我若说那些往事只是遇见你父亲之前的旧事,你信吗?呵呵……难道你就没有怀春?”赵氏看着云婧婉笑得讽刺又自嘲,突然觉得怕是没有哪一个母亲象她这样失败了。
云婧婉皱起眉头,对赵氏最后一句话很不悦。
“母亲早点歇息吧。”云婧婉起身淡淡道。
赵氏看着云婧婉的背影,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夫人……”桂嬷嬷有些不忍。
“嬷嬷,你说婉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呵呵……”
桂嬷嬷一声叹息默默退了出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云婧婉出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她觉得自己的母亲还不至于这么么糊涂,这件事肯定有隐情,母亲说的没写过那种书信,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陷害的,那会是谁呢?
“小姐您……”桂嬷嬷看着去而复返的云婧婉,一脸惊喜,她以为云婧婉知道自己来了跟赵氏低头的。
“桂嬷嬷,母亲的事情,是你泄露的吧?”云婧婉借着昏暗的灯光直勾勾的盯着桂嬷嬷。
桂嬷嬷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眼神惊慌又心虚。
“呵呵……看来我猜得没,就是你!”云婧婉一声冷笑,目光狠厉的看着桂嬷嬷。
“小姐,老奴……老奴不敢啊,老奴没有……”
自从赵氏出事之后,桂嬷嬷确实怀疑过是不是跟那晚小桃来问自己的那些问题有关,但是转身一想,自己不曾拿出过什么书信,肯定不是她,桂嬷嬷抱着侥幸心里,一直心带愧疚也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赵氏。但是现在被云婧婉指出来,桂嬷嬷还是难以抑制的愧疚与惊恐。
“哼!难道要我去问小桃?”小桃两个字被云婧婉故意的说的清晰又缓慢。
“小姐,老奴……老奴只是跟小桃说了些夫人年轻时候的事情,老奴并不知道会这样啊……老奴也没有夫人的书信啊,小姐请你千万不要跟夫人说,老奴从未想过要背叛夫人的……”一向冷静的桂嬷嬷此时就像是溺水的孩童一般,助又害怕。
“呵呵……你自己去说吧。”云婧婉看了眼赵氏的身后,再看桂嬷嬷的眼神有些怜悯又鄙夷。
桂嬷嬷一阵心惊,僵硬的调转头来,就看见了屋檐下的赵氏,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既然知道了是云婧妍,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云婧婉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不管此时的赵氏想什么,微微欠身,转身走出了‘如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