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孔，以后你弟弟要是遇到什么问题，记得找我。”“谢谢孔医生，我知道了。”时兮接过名片的手都在发抖。
骑着电动车把时玉送回家，又看着他把药吃了。时兮关上卧室的门，内心的恐惧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蜷缩在角落里把这几天的难过，委屈，害怕全都哭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再也掉不下来，只剩下干涩和胀痛。时兮揉了揉发麻的小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拿着手机颤抖的拨出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喂，谁呀？”“妈妈，你快过来，今天爸爸给我买了好多漂亮的裙子，明天去学校领奖的时候我穿哪件好呀？”“宝贝，等下妈妈就帮你看，你先去试试看。”时兮听着电话里的撒娇声和记忆中的那个声音，好像有些恍惚，似乎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呢。
“喂？喂？你好？”赵锦云皱了皱眉头，刚想挂断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出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我是时兮。”“兮兮？你，你过得还好吗？时代国，你爸他是不是没钱了？”
时兮强忍着心里的恶寒，平息了一下心情，说到“我爸他，爸爸因为车祸去世了，时玉他”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边又传来那个女孩的声音，“小语，妈妈打完电话就过去啊。”冷丝语皱了皱眉头，“那你快点啊。”“好，宝贝先等一会儿。”
赵锦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不过只是停顿了几秒，就说道：“兮兮啊，要不然这样，我先给你们请个阿姨，每个月我会定期给你和时玉打一笔钱。你以后尽量少联系我，妈妈也是身不由己。”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格外自然，没有愧疚，也没有作为母亲的怜悯。
时兮听到那句身不由己竟然觉得比可笑。
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的和努力养家挣钱的丈夫离婚？
身不由己的去当富太太？
身不由己的去给别人的女儿当妈？
身不由己的迫切和自己的亲生孩子断绝关系？
时兮呼出一口气，“等我18岁成年，你就不用打钱了，18岁之前这是你作为母亲欠我和时玉的。放心，我不会再联系你了。”
“喂？时兮，你----”还没等赵锦云反应，电话已经挂断。
时兮拿着电话的手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