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说这话时语音冷冷,眼睛半阖着,掩盖住一些占有私欲。“天生的尤物哪里需要暴露,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人跪地俯首。囡囡生来带风尘,一身媚骨,故而存在即是罪责。”
他摸着许常稚的耳垂,任由他颤抖低吟,“最近你好像经常遇见顾拙?”端王冷嗤,“我讨厌有人觊觎我的东西,所以囡囡即使是天然地勾人也要受到惩罚。”
“我记得你怕黑?”
他言语森森,手指自许常稚的鼻尖划到喉结,最后慢慢收拢,“已经是大孩子了,什么都要克服一下。”
自那以后的七天,刻意遮光的卧房在每个夜晚和白天都传出惊惧尖叫,除了送吃食的仆从之外再人靠近,端王视了所有哀求,只在处理事物的闲暇间隙去看着牢笼,眼中有轻快和畅然。
五天过后婢女们拆掉了厚重黑布,卧房重现生机,她们将已经脱力和呕吐的许常稚梳洗干净,包扎了脚腕和手腕的伤口,随后端王提着药出现,用苦涩的药汁润了润许常稚的嘴唇。
许常稚虚弱着,可他还是使了全身的劲倒在端王怀里,蜷缩着,像个毫自保能力的婴儿。
“哥哥。”他哭喊着,重读了数次他在黑暗中拼凑出的道歉语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了,我不要再见到他。”
端王摸他的头发:“可是他想要见你呢?”
许常稚又呜呜咽咽地哭,他撑起来,献祭般地去吻端王的唇。
“广泽。”他像在喊自己的恋人。
“你要我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