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马似乎也受了惊,四个蹄子焦躁的不停踢着地面,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
辛亏自家的主人在一旁眼疾手快将受惊的马都安抚住。
只有宋朝歌马车的马,因为离得最近,前蹄已经噌的扬起,马脖子使劲儿的往后仰,眼看着马车轻晃起来,元朗轻点足尖骑在马上,很快就将马安抚住了。
元琴面沉如水的看着两个犯了的人,厉声喝道:“小姐还在马车上,你们再怎么闹腾也要有个度。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是想被逐出去吗?”
元画和元棋也是面色苍白,眼里都是惊恐不安,刚要下跪认,就听宋朝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你俩要是没闹够,去马车里慢慢闹。行了,赶紧出发吧!”
元画和元棋松了口气,又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嫌弃的扭过头,但一想一会儿两人要坐一辆马车,马上又苦下脸。
元朗从马车下来,更是冷冷看着两人,“再有一次,你们两个直接回去!”
元画和元棋忙不迭应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我知了!”
“我知了!”
恰好此时陈力也回来了,跟在身边的还有一个瘦高的青年。
元琴和元朗也不看两人,同时上了马车。
元朗坐在车辕上,朝着陈力招手,“把式,我们先走。”
陈力将青年介绍给元棋,就坐上马车走在前头。
元画和元棋也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催着青年跟上陈力的马车。
不过马车里只有元画,元棋则是坐在马车外面。元画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没人说话也是聊,于是干脆将车门打开坐在前面,跟两人聊天。
青年叫李元礼,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元棋两人还笑嘻嘻的开玩笑,去掉姓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李元礼今年二十三岁,家里有一老母,还有一个弟弟,父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了。
这辆马车就是他父亲在时买的。
附近村子主要营生就是拉马车,载人或是载物。
而他的父亲在一次拉人的时候,被租马车的富家公子踹下马车,没熬住死了。
之后李元礼就放弃读书,抓起缰绳开始当起了车把式,只是他没钱,马车没有其他人的舒服宽敞,平时拉货居多。
但是每一次拉完货,他都会将马车洗的干干净净,生怕有人租马车的时候,嫌弃马车里有味。
很快一行人抵达天雪山山脚,李元礼的马车一停下来,元画就把元棋推下去,然后自己跳下去跑到前面的马车等着。
丝毫不在意被她推下去的元棋在背后嘟囔她以后嫁不出去。
将宋朝歌抬下马车后,元棋直接扔给陈力和李元礼一人一块碎银,估摸着有三两。
陈力和李元礼对视一眼,陈力出面道:“这位公子,给、给多了。”
李元礼在一旁附和点头。
元棋摆手,“多的当赏了。”顿了顿又道:“记得明日辰时三刻来这里接我们。”
陈力和李元礼皆是一脸欣喜的应是,便架着马车回去了。
“走,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