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与喜欢与否关，只是往后我该走的路太过复杂，你不适合随行。”
“小姐尚未让奴婢一试，怎知奴婢法随行？”芙双忍着眼中的泪，固执道，“只要能跟着小姐，哪怕过比任人欺辱苦十倍的日子，奴婢也愿意。”
“芙双，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同我一起，未必是好事。”面对如此倔强的芙双，攸云似是有些苦恼，微微蹙起眉来，“倒是留在此处，可为往后的日子省去许多麻烦。”
“奴婢跟着小姐，从不是贪图平稳安乐的日子。奴婢跟着小姐，只因小姐是小姐，是奴婢打心底敬重的人。”
芙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目光直直投向攸云，“您不知道，您选奴婢一同随行时，奴婢心底有多开心。整整一宿，奴婢都高兴得合不上眼，在夜里翻来覆去，脑子里尽是白日里您选奴婢随行的画面……”
说着，芙双俯身叩首，微有哽咽，眼里酸涩极了，哀求道，“让奴婢跟着您吧，求求您了，小姐。”
陈娘在一旁看着，也颇觉揪心，便道，“小姐，这姑娘倒是个好苗子，不似我那不孝女，心里总惦记着那几本圣贤书。要老奴说，人各有志，若这姑娘真心想留在您身边侍奉，留着倒也妨，还多个心腹呢。”
芙双也擦了把眼泪，连忙点头道，“小姐带上奴婢，奴婢不仅能伺候您，还能同您说话解闷呢。”
思索许久，攸云微拧的眉疏散开，她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的态度如此坚决，那便依你所言吧。”
芙双磕着头谢恩，连连称是。
此后，两人作别了陈娘，坐上了游历的马车。
马车浩浩荡荡地驶离京城，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间，两人多次泛舟湖上，望东升旭日。也曾对座饮酒，看阑珊灯火。梯田间，小巷里，各处可见身影。数个佳节共度，江南漠北同往，喜怒哀乐不相离，身处险境不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