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上海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雪,似乎在为辜丧命的人们申冤。刑讯室内哀嚎声不绝于耳,进来走一遭,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不过一夜时间就已经没了当初的模样。高桥安宇中途还去参加了一场会议,再次进到刑讯室,徐伯礼刚受了电刑晕了过去,徐羽澄还清醒着,但似乎也是强弩之末了。
"你确定不帮我不劝劝你父亲吗?”
“劝什么?劝我父亲当卖国贼吗?高桥安宇,我告诉你,国家存亡,民族大义在前,我们徐家绝没有贪生怕死之人,更不会卖国求荣、苟且偷生!”
高桥安宇并不气恼,不怒反笑。
“你知道有个地方叫做慰安所吗?你知道有一群女人叫慰安妇吗?你知道进了慰安所会经历什么吗?”
徐羽澄一直在国外,并没有听过这些名词,但是也能从字里行间猜出来个大概。
“今天我刚好有空,我很乐意带徐小姐去现场感受一下,可能你会想要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徐羽澄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恐惧,身子微微颤抖。她被松了绑,戴上了手铐和脚镣,押着出了地牢,被塞进了一辆轿车里,高桥安宇与她同坐后排。身体的伤处被碰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吧?”
徐羽澄扭头看向车窗外,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宫本一郎坐在副驾驶,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封电报交给高桥安宇,“少爷,这有一封给您的电报,从东京发来的。”
高桥安宇接过来看了,“明天所有的事情都推掉,那批明天处决的人,再多留他们一天。”
“少爷,明天您有什么事吗?要我安排出行吗?”
“明天去码头接纪子。”
“纪子小姐到上海!我一会儿就安排美惠子给纪子小姐准备房间。”
“另找一处房子,布置成她喜欢的样子,一定要有钢琴、书房、画室和白玫瑰,玫瑰花多准备一些。床单、被套都要青色的,卧室窗帘要非常遮光的。让美惠子过去贴身照顾她,再多安排一些人随行保护。”
“少爷,纪子小姐应该是想要住在您的官邸里吧?你们已经订婚了,还要让纪子小姐一个人住在外面吗?”
“虽然订婚了,但毕竟没有成婚。结婚前,她的名节最重要。”
“还是您思虑周全,是我疏忽了。”
徐羽澄一直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