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距离村中约有十余里的地方,白如鹤才停了下来。此时他只感觉全身似乎要被撕裂开来一样-虽然这并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了。可前两次事发突然,转瞬之间来不及反应就过去了。这次仿佛有万千柄寸许长的利刃,不断在他身体内外同时游走,割破皮肉,撕裂肺腑,分筋骨之痛,直入灵魂。
白如鹤在空旷的土地上痛苦挣扎,不断哀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身体会有如此痛苦反应!”白如鹤苦苦思索,终不可得其因。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活下去!”白如鹤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浑身剧烈颤抖着,瞪着猩红的双眼,望向天空的明月,竟然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桀桀桀,这是又来了吗?!”
“缘故,几次三番?!”
“凭什么!要如此对我!凭什么!使我如猪狗一般任人屠戮!”
白如鹤大声向着四周呼喊着,口中因为剧痛而不断地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可笑这天!屡屡欺我,能奈我何?!可笑这命!次次害我,能奈我何?!”
“我还活着!站着!”清冷的夜色中,白如鹤宛如地狱饿鬼一般,状若疯魔,纵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全身肌肉不住颤抖,却依然直挺挺的,站着。
“我的路,纵使荆棘遍布,吾往矣!我的命,纵使坎坷不断,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