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面目表情,他就把另一只腿也搭上床。她贴近床沿,垂眸看他,眼睛里看不清情绪,他就往床里挪腿,给她留出上来的空隙。
“接下来你都别动。”她说。宛若下了预告。
他先躺下了,头枕在薄薄的枕头上。
她没说躺下,但是她确实想让他躺下。
配合得比懂她。
刚刚她还不喜欢扶着他,现在就上手剥下他的裤子。
手机不在裤子里。
她顺势把他衣服脱了,令她惊讶——也没有。
他全程除深呼吸,眼珠子盯她一举一动,并未有其他举动。
她还是用了一点束缚的能力,一旦他动起来,那些丝网就会在他动弹时开始烫坏他的皮肤,缂出网格血痕。
游鸿钰现在给人的感觉有些捉摸不透。他下意识挪了挪脚。很快,伴随极细的滋滋声,她嗅到一股烧灼皮肤表皮的声音。
所以他停下了。
但,他的神色不见一点怒不可遏、难以置信或恐惧。仍然微微笑,甚至带着更深的玩笑意味。
“那些人都是贱货,”游鸿钰微垂头,抱着眉,“你也是贱货,对吗?”她举手落下术式,金光和字符快速流转,有的地方太紧,肩颈勒出一条血丝,在脖颈处放松了。
还是要留他一张嘴,因为他声音好听。
衣服全脱下——见过他满布伤痕的身体,就好像占有了他。
她呼吸暂停,心脏开始莫名的悸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的愉悦。
他的腿很直,在床上时肌肉在活动,能看见少年小腿皮肤细微的莹莹反光。好像一个女孩子,如果只看腿的话。但是他的身躯已初具男人的模样。
游鸿钰附身,伸手抚摸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压住了他贴近自己的手腕。
脖子发热,甚至能感觉到有很轻微的汗黏,游鸿钰没有洁癖,但也讨厌摸到别人的汗,手在落下那一刻就在缓缓地颤。细长手指向下滑,他躺下后,那道锁骨到肩臂的线隐隐消失了,又随着他呼吸而起。之后的肌肤很光滑,他身体有些发烫,这些都是实感的。
她或许有些好奇,毕竟这是第一次摸到男孩子的肌肤,她打算检查,却意外会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影响自己去检查什么。
手掌停留在心脏处,体脂率低。她停留了几秒,感觉到心跳并不快。
“你现在几岁?”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
被注视得过于久了。
他才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问?”
“我不会使自己沦入牵涉犯罪的境遇。”
他忽然诡异地微笑,又是那种笑,一个标准的,播音艺考训练的微笑。但是笑不抵眼底。
游鸿钰站起,将自己裤子脱下。上衣仍留着。
边途觉得自己像要被她踩床上,被居高临下得看,分明是她放荡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他喉结滚动,被那些丝线网格的法术烫得害怕,第一次体验到疼和即将到来的好东西是可以融为一体的。他既痛,又兴奋。她脱衣服的时候,似乎还可以看到她腹部的人鱼线和隐隐的肌肉线条。他瞳孔顿住,缓慢收缩,如此刻手握成拳。
游鸿钰蹲下,太快,不稳,手伸过去压他下巴,要押得他痛才放开。让人觉得她甚至是故意的。
她落到他五官每一寸,目光渊深,“你的舌头是不是很灵活?”
她只记得,他在高中的广播站当过站长,为了发音标准练过口腔操,等等······他最后是艺考了还是没艺考来着?她忽然感到头痛。
他凑过来想闻她,又或是吻她,那亲昵的感觉,乍一看好像两人是情侣,游鸿钰推开了,但仍没给他肩颈和头加上束缚术。
游鸿钰伸手摸了摸他唇上,他屏住了呼吸,边途垂眸看她在干什么,下睫毛很长,但不卷。游鸿钰有些愣神,边途用嘴唇去贴她的手心,动作带有侵略性,明明已经被束缚得快勒出血,她把手挪开一点。
叮咛的声互动里,边途好像有点困地眨了眨眼,再次睁开眼,眼珠子流动出温柔。
那是一种刻意的讨好。男生在床上的,特有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