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场内蔓延一种诡异的安静。
不知道是谁憋不住笑了一声,大家才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林千忆眼神带着挑衅,似乎是断定了愿淼不敢接下挑战,存心让她出丑。
“林小姐,不要为难人家了,愿小姐本事大,是不会愿意和您一起的。”
愿淼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好久都没有体会过一下子碰到这么多蠢货的时候了。
倏忽间,一束光打到愿淼身上,将那个昏暗的角落照明。即使是死亡灯光,也丝毫影响不到愿淼的颜值。
陆云起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似乎明白了林千忆的意图。胳膊碰了碰郁枭,“我说,大小姐真的会调香?”
会场很安静,陆云起即便是故意压低嗓音,也有不少离得近的人听了去。闻言脸上一片鄙夷。
什么嘛,原来不会调香,还在林家小姐面前装作很会调香的样子,花瓶果然是花瓶,还是个虚荣心极强的花瓶。
郁枭没有理陆云起,站起身,冷下眸子想要给林家一个警告,下一秒胳膊上就附上一只柔软的手。
侧眸看去,是眼底带着笑的愿淼。
笑?她为什么会……高兴?
林千忆自然是看见了挽住郁枭的愿淼,握住话筒的手忍不住用力,一不小心将其搞出了杂音,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晚会现场。
郁枭听得眉头直皱,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愿淼的耳朵,隔绝掉那令人心塞的声音。
愿淼猝不及防地被人扯进怀里,耳朵上是温热的触感。其实这点声音对她来说没什么,在之前,她做过有关声波的实验比这难受多了。
只不过……
愿淼手指缓缓捏住郁枭的衣角,眼睫敛下,额头轻轻上前,贴在郁枭的胸膛处,似触非触。
这就是有哥哥的感觉嘛。
前世愿淼是个孤儿,被某个黑心组织捉去进行人体实验,她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也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幸运儿。
她后来被那几个老头子带回家,治疗好了后遗症,被折磨的身体也养了个差不多,身体恢复之后,她就一个人带着一把枪,只身闯进基地,将那些人杀的片甲不留。
那几个老头子虽然待她很好,但因为从小的经历,她还是感受不到温暖的感觉,以至于当时一些人都骂她“冷血动物”。
直到后来,她整天泡在实验室里,优秀的实验成果不断涌出,才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可是……为什么在郁枭这里,她就感觉……好温暖呢……
“淼淼?”
郁枭松开捂住愿淼耳朵的手,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是不舒服了,捧着她的脸垂下头喊了几声。
看见愿淼睁开眼睛才温声开口:“不舒服吗?”
女孩儿摇摇头,听见台上传来的声音,眼底的雾气渐消,转头望向台上的女人。
“我可以参加。”
“但不会跟你一起。”
会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噤了声,看向站在光下的女生。
愿淼站的笔直,胳膊蹭在男人的胸口,从远处看,像是男人将她揽在怀里一般。
听见愿淼的话,郁枭垂下眸子看她。他收集的资料里并未说愿家大小姐会调香,但是此刻看着眼前的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叫嚣着让他相信她。
郁枭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侧过身与她并肩站着,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似乎在给予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