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爷?你受伤了?”
蒲越站在门口,眼神上下打量着门内的郁枭,看了两眼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口,眸光微顿,眼神瞬间正经起来:“又发病了?”
郁枭摇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屋,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截过蒲越手里的纸袋。
“没,捡了个小朋友。”
扔下愣在原地的蒲越,大步走到浴室门前,绅士地敲了两下门,不一瞬浴室门就开了一条缝,一只白皙细长的手腕伸出来,郁枭将纸袋的带子挂到她的手上,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细嫩的掌心。
“谢谢。”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点雾气和空旷,说罢那双手就伸了回去。郁枭接触过那掌心的手指不自觉地碾磨,转过头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蒲越。
“你你你!你什么情况!”蒲越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完一整句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这其实也不怪他,虽说郁枭荣获青城第一纨绔的头衔,但只有蒲越知道那不过是郁枭自己做的隐身衣。
蒲越颠颠地跟在郁枭身后,眼底是明晃晃的八卦,郁枭嫌弃地推开跟在他眼前的蒲越:“滚开。”
听出话里的嫌弃,蒲越撇撇嘴巴坐在离他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眼神瞥过郁枭刚刚走过的浴室门,眼里满是兴味:“怎么?”
郁枭懒懒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未说话。
蒲越自讨没趣,耸耸肩闭了嘴,耳边传来响动,转头过去,浴室门被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的腿,细白如玉。
只不过视线再往上,就会发现洁白瑕的玉上出现了斑驳的红色。蒲越正想看看能拿下郁枭的祖宗是哪位,视线就被一抹身影阻挡。
唉?
郁枭首先注意到的是裙子的长度,堪堪盖到大腿根下几厘米的位置,细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愿淼已经将做过的发型拆了,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黑白交映,视觉享受。
郁枭走近将手里的毯子圈在愿淼的腰上,以一种拥抱的方式握住身后毛毯的两边。愿淼看着他的动作,疑惑地抬头,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他淡然的声音。
“屋里空调开的低,容易着凉。”
愿淼刚洗过澡,身上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确实有些冷,听罢点点头,将手伸到后腰接住毛毯,淡淡道谢:“谢谢。”
坐在沙发上的蒲越眼睛瞪的极大,看着不远处空调上的22℃的数字只觉得郁枭疯了。思索间女孩儿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将毛毯随意地搭在腿上,下一秒蒲越不觉得郁枭疯了,他觉得郁枭是被人掉了包。
只见青城那个风流不羁、纨绔至极的枭爷单膝弯曲,站在女孩儿身侧,微微弯腰,将那蹭到女孩儿伤口的毛毯卷到膝盖上方,声音带着严肃:“闷住容易感染。”
说着就拿起刚刚蒲越带过来的医药箱,找出消炎药品和纱布,小心翼翼地清理起来。坐在一旁的蒲越身躯一震,结结巴巴道:“枭爷…要不,我来?”
郁枭仿似没听到他的声音,只一心替愿淼处理着伤口。蒲越站在原地,要动不动的脚步显得有些尴尬。原本低着头的愿淼察觉到他的困窘,抿抿嘴唇好心地开口:“不用了,他…哥哥来就好。”
愿淼本身想说“他来就好”,但总觉得郁枭已经帮了她这么多,还亲自帮她消毒,不能不讲礼貌。
讲礼貌的愿淼成功地让屋子里另外两人僵住。郁枭握着棉签的手僵硬了一瞬,又不动声色的替她抹着药,嘴角意识的微微翘起。
“额……啊,好的。”
蒲越尴尬地应下声,又坐回沙发上,身子僵硬的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石块,愿淼看着他手放在膝盖上乖巧至极的坐姿,撇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