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偏暗,唯有自门外与窗外的光映照这一方。
陆执舆慵懒地靠着椅子,时不时转头和落寻初说上几句。
叶年原本试图和阿言搭话,阿言却远远地坐在一边,低着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于是也只能转而和落寻初叙旧了。
三个村子的人汇集,场面一时还算融洽,如果不算上旁边格外沉默,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般的老村长的话。
直到若有方走了进来,打破了这难得的和谐,屋里人的目光霎时都集中在他身上,老村长沉声问道:
“若有方!你来做什么?”
若有方叹了口气,业村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实在厌倦了和这群顽固分子交谈,看向叶年。
“如果我知道的没,现在的业村村长好像已经换了,那还是请现在的村长来和我谈吧。”
老村长闻言一怒,就要起身,却被叶年拦下了,安抚老村长道:
“还是先让我和他谈谈,摸清其意图再说。”
待老村长同意后,他才望向若有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阁下不妨先坐下,有事请详谈。”
若有方便顺势坐下了,看向老村长道:“这才是待人的礼节啊。”
说完又接过了叶年递来的茶杯,饮了一口,赞叹一声“好茶。”
叶年看他一副坦然自若事要说的样子,只得由自己来开这个口。
“阁下既已到此,有话不妨直说。”
若有方却没有回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一旁的阿言,拍了拍他,满脸感叹的样子。
“这便是叶适兄弟的孩子吧,一晃眼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陆执舆冷冷地看向了他。
收到陆执舆的视线,若有方微笑着点头,权当打招呼了,然后才看向叶年,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
“遥想昔日,我们几个村子之间也是十分友好和睦的,没想到时至今日,关系却愈发生疏了,真是可惜。因为业村这些年毫音讯,我们村子放心不下,这才派我来看看。”
这一番虚伪至极的言辞,自然人搭理,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还是叶年接了他的话。
“多年未见,若老村长不知还健在否?”
若有方耸了耸肩,回道:“那群老家伙,你们也清楚,别的不说,身体自然好得很,再活个几十年也没问题!”
“那便好。”叶年笑道。
一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一问一答,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谁也不想先提及最关键的问题。
关于过去与将要发生之事,若有方知道的最少,但他丝毫不在意自身处境,只是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一个个人,良久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