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完全没想到男人的穴也能流这么多水,他感觉溢出来的黏液都顺着他的肉棒流到囊袋上,滴到床上了。他伸手摸了一把瑞肖恩的大腿根,一手的水,心想这还忍个勾八,打了下军雌的屁股:“再撅起来点。”
瑞肖恩前方的肉棒没有勃起,可怜巴巴的垂着,却一直断断续续的流着精水,他泪眼朦胧,真是从未如此狼狈过,听到雄虫的命令,下意识服从,劲瘦的腰肢下沉,把屁股抬了起来。
邵臣的灰发也散乱了,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很不舒服,但他也没空管了,跪在雌虫身后,肉棒拔出,又用力操了进去。
听着瑞肖恩又痛又爽的叫声,邵臣的心里骤然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暴虐欲望,他大力摆动腰肢,再不省力,每一下都操进雌虫生殖腔的最深处,将那稚嫩的肉道肏得烂熟热烫。亦不再怜惜,手掌向上,直接握住了瑞肖恩左臂上的切口,恶意的揉捏伤疤嫩肉,用指腹用力的按压那条条凹凸不平的疤。
陈年旧疤不会因为这样的动作感到疼痛,只有刻骨铭心的痒。瑞肖恩从没让任何虫族触碰过他这里的伤,就连虫皇都不行。而邵臣此时的行为,就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的残疾,他的不完整,他的丑陋……
瑞肖恩流着眼泪,想要让邵臣放手,却因为生殖腔里一下强过一下的撞击法开口,一开口就是断断续续的满是甜腻和情欲的呻吟。他已完全被身上的雄虫掌控了,完完全全,从头到脚,从身到心。
邵臣玩完了他的左臂,又去摸他的脸。依旧是指腹压着,一点一点移动。真不好看,怪不得要用面具遮起来,这么白净的一张脸,偏偏落下这么大一片不可修复的疤。要是没有该多好,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他视线上移,从疤痕移到瑞肖恩的眼睛上,用手指为雌虫擦去了眼泪:“宝贝,哭得好凶啊。”
瑞肖恩失神的眼睛慢慢聚焦,嘴唇张合,小声的喊:“雄主……”
邵臣便笑,继续一下比一下狠的操他。
到底是年轻,刚开始插入的时候邵臣还差点缴了精,稳下来后却持久又坚硬,像根火热的铁棒一样,一下一下杵在雌虫柔软的内脏里。
瑞肖恩已经被他完全操软了,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连反抗的想法都没了。连大脑都空白一片,只想要得到更多雄虫的疼爱。邵臣仿佛从他的生殖腔一下子进入了他的心脏,钥匙是甜言蜜语和雨点般的亲吻。
他的心好像下雨了,又好像着火了,又热又湿。这样的环境对某些情感的发芽极为有利,尽管瑞肖恩努力的抑制着控制着拼命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可在邵臣紧紧的拥抱住他,再一次亲吻他脸上的疤的时候,那份情感不再受他的控制,破土而出。
再一次用力的冲撞后,邵臣将肉棒埋在瑞肖恩身体的最深处,射了出来,然后紧紧的咬住了他的后颈,完成了完全标记。
从此以后,这只雌虫就是属于他的了。
靠在瑞肖恩后背享受了一会儿射精的快感,邵臣慢慢将自己的肉棒拔了出来,看着雌虫不停往外流精的肉穴,竟然感觉自己好像还有力气再来一发。
他抬起脸,带着餍足的笑意:“宝贝,瑞肖恩~我还想要,可以再来一次吗?”
邵臣撒着娇抱住了自己的雌君,却不想对上了一双有点似乎伤心的,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愣了一瞬,心中不知为何慌了一下,让瑞肖恩躺平,靠进自己怀里,轻声问:“怎么了?我弄痛你了?有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和我说,我会改的,不要自己忍着呀。”
瑞肖恩闻着雄虫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内心几番挣扎,只是闭上了眼,抵着青年的肩,轻轻摇了摇头。
邵臣看他这样,只能奈的叹了口气,偷偷腹诽:木头,石头,敲不开的壳。看着瑞肖恩这副模样,邵臣那一点冲动也消弭踪,站起身抱起一塌糊涂的雌虫,走进了浴室。
一片热腾腾的水汽中,邵臣搂着瑞肖恩坐在浴缸内,透过单向玻璃看着窗外的夜景,霓虹灯五光十色,仿佛夜晚的彩虹。他突然有点想去玩玩,算上在地球时因为那些记者搞得法出门的时间,邵臣真是好久没去夜店酒吧之类的场合玩了。
瑞肖恩这边的事差不多已处理完了,看他也挺忙的,应该没什么时间管自己。直播暂时没签约,也不用急。干脆就明天晚上……
他到底还是个二十三的,心性幼稚不成熟的年轻男孩子。一个一雄多雌制世界的婚姻,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实际上的影响,也没让他感觉到什么责任感。在邵臣心里,他依旧是自由的,瑞肖恩属于他,可他并不属于瑞肖恩呀。
邵臣的思绪几乎已经飞进那片充满欢声笑语的灯红酒绿里了,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雌虫轻轻的动了一下,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邵臣勾住瑞肖恩的腰:“不想泡澡了?”
瑞肖恩又摇头,水汽蒸腾,他的眼睫上也凝了湿漉漉的水珠,一向冷硬的黑眸也变得柔和了。邵臣对他这样只知道摇头点头,一个字不说的样子真有点烦,准确来说是有点没办法,像是在面对一大块硬石头,他没有工具,只能用牙咬,用手撬,根本法打开哪怕一片缝隙。
就在邵臣以为瑞肖恩不会再开口时,银发军雌沉稳的声音在浴室响起:“我还是第一次被抱。”
邵臣怔了下,意识到这个“抱”就是指纯粹的拥抱,而非做爱,有点好笑:“第一次?你的父母没抱过你吗?……我的意思是,你的雄父雌父?”
瑞肖恩道:“雄父很早就病逝了,雌父很忙碌,我还有三个弟弟。”
所以,他从没得过偏爱和宠溺。甚至连一个拥抱,都不曾有过。
他实在太独立,太沉默,太稳重了,仿佛生来不需要任何的疼爱与怜惜。因此也不会有谁想要抱他,安慰他。
数个漫漫的黑夜,疼痛时,受伤时,瑞肖恩也只是静静的忍耐着,等待疼痛过去。被嘲讽也所谓,他不在乎。
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需要被谁温柔的对待了。
因为没得到过,所以也不觉得珍贵或可惜。
偏偏邵臣在这时出现了,还一股脑的将他前半辈子从未感受过的光和热全部塞进了他心底。
瑞肖恩垂着眼帘,看着水面,心想:雄虫的宠爱都是一瞬即逝,很短暂的,何况自己还是这样的不讨喜的性格。这样的温柔和温暖,很快就会属于其他的雌虫。
心脏抽痛,仿佛刀子在绞。原来短暂的被爱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邵臣听着他的话,却也有些被触动了。他的家庭好像也是这样,支离破碎,只有曾经很短暂的平静和温馨。邵臣对童年的记忆更多的还是父母吵架的鸡飞狗跳,自己被像烫手山芋一样抛来抛去,后来长大了些,就全都是网吧和游戏。
没有疼爱,没有关怀。
邵臣有时候也会想,那么多人喜欢他,说爱他,他的心底难道真就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结果竟然是:是的,真的一点触动都没有。说到底,邵臣根本不相信那些浅显的感情,他也常玩“一见钟情”的戏码,因此更对那种突如其来的爱恋不屑一顾。
就像是……他对瑞肖恩……
不。
好像不一样。
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邵臣也说不出来。他不得不承认,瑞肖恩对他的确是特别的,这只雌虫身上有某种很特殊的气质像吸铁石一样吸引着他,哪怕他有不满的地方,想要远离,却依旧会被牢牢的吸引过去。
算了,所谓了。反正现在,瑞肖恩是自己的雌君,他们已经结婚了,论这份特殊是什么,都已经失去了深究的必要。
他亲了瑞肖恩一口:“没关系,以后我抱你。抱很多很多次,还要亲你。”
顿了顿,又想起什么,笑着道:“说起来,你应该算是我的初恋。”
瑞肖恩道:“初恋?”
“你不知道初恋的意思?嘛,就是说,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
人类?雌虫?都是第一个。说人类完全不对,只说雌虫就不准确,不完全,好像不能够完全体现出此“第一个”之重量。
邵臣一时选不定用词,干脆道:“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灵魂。”
说完之后,才觉得酸的不行。忙道:“不不不,忘了吧。哎哟,水快凉了,来,宝贝儿,我帮你擦身体,今天你辛苦啦,我们早点休息吧。”
瑞肖恩垂下眼“嗯”了一声,他的内心因为方才邵臣那句“喜欢”而久久不能平静。越动摇,他却越想要把真正的自己给藏起来。
邵臣看瑞肖恩已经能走路了,便给他吹了头发,让他先上床。等邵臣忙活好了走回卧室,发现瑞肖恩已经躺在床的一侧睡下了,那张面具也戴回了他的脸上。
邵臣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自己以后就要和这只雌虫永远的生活下去了,这座房子以后就是他们两个的家了。
结婚,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吗?
他歪头笑了下,爬上床,几乎是强硬的把瑞肖恩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戴面具了,你也不嫌硌得慌。”邵臣将他的面具摘下,又亲了一口,他今天亲瑞肖恩的分量简直比他这二十三年接的吻都多。“睡吧,晚安。”
瑞肖恩到底没有拒绝,靠在雄虫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新婚之夜,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屈辱,也没有想象中的厌弃和冷漠,就这样在宁静祥和如流水一般柔软的夜色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