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的柜子里,一般都有备用的被褥,不然两人今天真别想要睡觉了。
标记结束,贺形又舔了舔那块被自己咬出血痕的软肉,才满足的把疲软的性器从雌虫的肉穴里抽出来。
不得不承认,雄虫在这些事上果然是一触即通,不用教的。通过标记把信息素注入到拉斐尔体内后,贺形立马师自通的学会了收放信息素。
被肏的红肿的穴口略微有些出血,他轻轻按了按,便听雌虫发出一声呜咽,肉穴翕动,挤出一股股白色的浓精。
这场景太色情了,贺形又有点硬了。
不过看拉斐尔的状态,实在不像是能再来一轮的样子。他到底还是怜香惜玉的,克制住欲望,抱起雌虫,走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贺形扶着拉斐尔的腰:“能自己洗澡吗?”
军雌的体质都是很好的,拉斐尔虽然有些腰软,但还没到连自己洗澡都做不到的地步。只是刚刚被雄虫干到射尿的事情实在太羞耻了,他到现在都有点没法接受现实,红着脸点了点头。
贺形倒觉得没什么,拍了下雌虫的屁股:“那你自己洗吧,记得把小穴也洗干净,这玩意儿留在后面会拉肚子。”
拉斐尔小声道:“还不是因为您没射进生殖腔里。”
贺形差点以为自己听了:“什么?”
拉斐尔道:“没什么。”
贺形揉了揉眉心。这操蛋的世界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
他决定暂时当做没听到:“……行吧,我出去换床单,你也别折腾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凑合一晚吧。”
事后清理被褥这些事,基本都是交给雌虫去做的,雄虫尊贵比,怎么可能愿意做这些事?
拉斐尔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轻轻点了下头。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贺形已经换好了被褥,坐在一边玩光脑了,抬头看到刚洗完澡,浑身冒着水汽的拉斐尔,他一时有点感慨。
真是命运弄人,谁能想到他最后娶了个男媳妇呢?
他关上光脑,站起身,摸了下拉斐尔的头发,还有点湿,但已经没往下滴水了,就没管:“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拉斐尔轻轻点头。
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拉斐尔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雄虫刚刚烙下的标记还十分清晰,虽然没有进入生殖腔,不是完全标记,但那瞬间被完全征服的致命快感还是深深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刚刚做爱的时候,贺形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喊他“宝贝”,还亲了他。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的虐打和疼痛,只有限的疼爱和温柔。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雄主。
人生第一次,拉斐尔在想到“雄主”这两个字的时候,没有反感和厌恶,只有欢喜和安心。
贺形洗完澡出来,被窝刚好被雌虫暖的热乎乎的。他关上灯,爬上床,把雌虫搂进了怀里,顺手拍了拍。
抱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睡觉,确实有点怪怪的。可操都操了,这会儿说什么都太矫情,而且怀中雌虫的腰很细,身体也够软,贺形总体还是挺满意的,比他想象中两个男人做爱的情况简直美好太多。
如此,想到之后会和这个雌虫结婚的不情愿,都淡薄了很多。
拉斐尔翻了个身,正对着贺形:“阁下。”
贺形闭着眼,用鼻音“嗯”了声。
“您是不是有过很多雌虫?”
拉斐尔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问一个雄虫这个问题,毕竟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一个外貌优秀,器大活好,还这么温柔的雄虫,没有雌虫才奇怪。
可他躲藏在心底的角落里,某个本该十分微弱的情绪,却在充气般变大,促使他将问题脱口而出。
这个情绪,叫做嫉妒。
而雌虫是不应该嫉妒的。
毕竟在这个一雄多雌制的社会里,雌虫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臣服。
就算他是雌君,之后雄虫必然会迎娶其他更多的雌侍。
到时候,贺形也会像是今天对待自己一样,温柔的对待那些雌虫。
拉斐尔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攥了一下,溢出许多酸胀的情绪来。他抿起唇:“不,请忘了这个问题吧……”
“没有。”
黑暗里,雄虫的回答依旧没有半分迟疑,“只有你一个。”
女朋友倒是有过一两个。
可雌虫……真的是头一个。
拉斐尔的眼睛微微瞪大,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他靠进了雄虫的怀里:“阁下,您可不要骗我。”
贺形拍拍他的背:“这种事有必要骗你吗?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拉斐尔:“晚安,阁下。”
贺形:“晚安。”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拉斐尔在黑暗中打量着身边雄虫的侧脸,翠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迷恋。
仿佛一直在荒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寻找到了梦想中的绿洲。
哪怕只是片刻也罢。
至少现在,独占这只雄虫的,是他拉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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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贺形醒来的时候,拉斐尔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用杯子压着一串号码,下面用飘逸的字体写着“拉斐尔·潘拉贡”。
潘拉贡,这大概就是如今虫族皇室的姓氏了。
管不得昨天拉斐尔说,如果自己吃干抹净不认账,潘拉贡家族会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贺形用光脑加了拉斐尔的好友,拉斐尔很快就点了通过。
【拉斐尔:阁下,婚约很快就会定下,届时还烦请您来皇宫一趟。】
不得不说,这雌虫真是一板一眼的,爱都做了,竟然还对自己用敬称,打字也这么文绉绉的。
【贺形:好。】
发完这个“好”字,贺形想了想,又问。
【贺形:身体还好吗?】
收到消息的时候,拉斐尔正在自己的病房里接受医生检查,脸不可自抑的红了红。
正想回复,贺形那边的消息又来了。
【贺形:昨天我看你后面有点肿,自己记得上点药。】
这个雄虫好像并不知道,雌虫的恢复能力都是极好的,哪怕被抽的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第二天也会掉痂结疤,不会影响行动。
不管怎么样,被关心总是让虫开心的。
拉斐尔唇角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笑意。
【拉斐尔:好的,谢谢阁下。】
虫皇来到病房的时候,刚好看到自己这个四儿子抱着光脑,笑得一脸荡漾。
明明前段时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恨不得世界下一刻就大爆炸的样子,今天却这么开心。
虫皇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他推开病房的门:“那个雄虫同意谅解了?”
“雌父!”拉斐尔吃了一惊,下意识收起光脑,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轻咳一声:“不……”
虫皇疑惑更深:“那你怎么这么高兴?”
拉斐尔道:“雌父,其实……我想过了,我决定嫁给那只雄虫。”
拉斐尔的态度,和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虫,虫皇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吗?他可是个C级雄虫!”
贺形的信息素明明都强到可以标记自己了,起码也是个B级雄虫。
这话拉斐尔只敢在心里说:“可雌父您也说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总而言之,我愿意,您就早些把婚约定下吧!”
婚约定下,那些暗中搞事的虫子自然也没法再掀起什么风浪,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拉斐尔的态度怎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虫皇直觉有异,上前两步,想要试拉斐尔额头的温度。
纱布昨天洗澡的时候就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今天看伤好了,就没继续缠。拉斐尔下意识往后想躲,这个动作却恰好让他锁骨处暧昧的吻痕露了出来。
虫皇脸色大变:“拉斐尔!你去找那个雄虫了?!”
拉斐尔忙掩住衣领:“我……”
病房里的医护人员都是可信任,嘴巴严的,虫皇不担心他们会到处乱说。他抓住四儿子的肩膀,摸到了后颈。
白皙柔滑的肌肤上,雄虫的齿痕比清晰。
虫皇更震惊了:“你被他标记了?你疯了?!”
拉斐尔知道瞒不住,破罐子破摔道:“对,我已经被他标记了,所以你快点定婚约吧。”
虫皇完全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
拉斐尔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见,身为皇子,他知书达理,礼数周全。身为军雌,他智勇善战,军功累累。
虽然厌恶反感雄虫这一点让虫皇很头疼,可一方面,他也有种欣慰的感觉。
和拉斐尔一样,他也深深厌恶着雄虫,却为了活命,不得不跪伏在他们胯下。
或许……保留着所有尊严,在战场上死去,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