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丝毫不惧,反而笑道:“聂捕快,你我交手早已非止一次,你若打得过我,三年前,我就已经落网了。实话告诉你,初五那天晚上,我压根就没去过苏州府的后花园,也根本不知道奶娘发疯一事,靴子上的红土从何而来,更是一所知。你若不信,我也法可想,这就走了,沈白不是言而信之人,只因有件急事要办,等这件事一了,我自会来找你投案。”
他急着想走,明知飞练拦不下他,因此一点也不慌,一记塌腰旋身,便躲开了聂飞练的短剑,还有余裕整理了一下衣帽,说道:“聂捕快,我这就走了,你若是想知道我是谁,找太子做什么,就请在后天,到郊外的曹子震庙来,不过只许你一人来,否则……”
他刚说到此处,并任何征兆,忽地只觉得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复又坐下,不仅如此,想要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够,就好似喝得酩酊大醉一般,可刚才明明并没有喝多少酒,心知有异,不禁出了一头的汗,勉强挤出笑来道:“想想又不急着去了,你既不吃鱼,不如我把它吃了,再去不迟。”他虽如此,可是双手力,啪嗒一声,刚拿起筷子,又从他手掌中滑落,就仿佛他的心情,咯噔的一下,天地间都倾斜了。
聂飞练将短剑放回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得意地笑道:“好了,你就别再装了,还有,我忘了告诉你,原是我记了,我不仅小时候没有被鱼刺卡过,而且还特别喜欢吃鱼。只是假如这鱼被人下了一点点的蒙汗药,那么我论如何都是不敢吃的。”
沈白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要用尽全力才能趴在桌上,不解地道:“不是我干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聂飞练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替你说好了。嗯,你本就是个惯盗,来到苏州之后,一见这十丈软红的花花世界,自然如鱼得水,坠入温柔乡中,不可自拔。等到身上的银子没了,又打听到郑府尹家中金银甚多,便打起了他家的主意。本月初五的晚上,你在栖凤阁喝醉了酒,胆子渐壮,又与情人有了约定,就不顾一切,从你早已探听好的隐密水道潜入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