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男丁兴盛,且皇室孕育繁衍全为男丁。而我的娘亲,生下了龙凤胎。但我有妹妹的消息却从来没传出石国。石国认为女子的诞生会削弱石国的力量,是石国削弱的征兆,且我的妹妹石娥一出生就有种怪病,皇医看了说,这病会让石娥身子越来越弱,直至最终消散。药可医,应当被镇压在皇室之下以辟邪。所以她一出生就被关在皇室的地下宫殿之中。
或许从未见过阳光,呼吸过新鲜空气,石娥的身子异常孱弱。其他人更加认定她为不祥。没有人在意她的死活。那些奴仆刚开始还殷勤送些吃食。后来觉得石娥永见天之日,都纷纷嫌弃去给她送吃食的任务。
我的娘亲因为石娥被关地下室,且父皇严禁探望,身体日渐消瘦,最终长辞于世。我也很少能见到石娥。可很神奇的是,我和石娥能够心灵感应。我能感受她的感觉,她也能感应我的想法。我总是夜晚趁着守卫交接松动的时分,潜入地下室去看望石娥。
我妹妹她真的很可爱。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她的眼睛始终那般纯洁,即使条件艰苦,身体孱弱,她依然将住处收拾井井有条。她一身纯黄的素衣,已经洗得发白。她被关在地下十年。可是她从来没有怨恨过谁,她说虽然她能透过我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可是她真的好想亲自去感受下外面的世界。
石娥十岁生日的那晚上,我拿着糕点偷偷潜入,她苍白力的小手抓着我说:“哥哥,会有那么一天,我能去外面的世界吧,我也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奔跑,呼吸新鲜的空气,我能看着太阳升起,能在月光下入睡,能感受微风抚身,能体验雨滴落在脸颊上的滋味对吧。”
看着石娥那辜又可爱的小脸蛋,我别过头去,对她撒了个谎:“可以的,妹妹,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会去求父皇,很快我们能一起在外面生活啦。”我悄悄拭去眼泪,不忍被石娥看到。
我求过父皇很多次把石娥接上来,可一例外,我都被拒绝了。父皇不同意,朝中的大臣也不同意。石国的气运,才是他们看重的,与此相比,一条人命何足挂齿。
妹妹听到我的话,可我还是看到她脸上暗淡的神情,我想,石娥应该没有相信我说的话。但是石娥还是对我摆出一张笑脸:“我相信哥哥,哥哥说的一定会实现,我很快就能出去啦,好开心呀。”
看着石娥这样,我连忙起身说还有训练要去做,让她要乖。我好像被人洞穿般,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如何跌跌撞撞走到了外面。我想要哭,却又哭不出来,石娥太惨了。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心疼,可我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躯体。说着谎话欺骗如此懂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