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五彩火焰掠上俊美少年的衣角,仿佛饿狼捉住了猎物,在碰到的瞬息膨胀百倍,迅速将两层白衫都烧成了灰烬。
“……?!”
眉心有一点金印的少年下意识背过身,面向残垣,撩用银发遮挡玲珑霜色。
他既奈又惊羞,正要捏诀打算重出衣物时,身后陡然出现重重黑雾,朦胧墨色中,走出一高大魔煞。
那魔煞修罗登时上前捉住了银发少年的右手,往旁一拽,轻松地把人翻了过来,抱在怀里。
刹那,目光相撞,罗睺计都赤瞳极耀,尤其看见心上人美好的身体赤裸暴露在自己眼前时,眸中更是迸发出强烈的欲望光彩。
这是他肖想了千年的画面,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吗?
“计都兄,你为何将我的衣服尽数毁去?”
罗睺计都盯着面前人那一张一合的朱唇,呼吸愈加沉重起来。就连那处隐秘也随之胀起,蔓延上寸寸火热。
下一秒,他抬手捏住柏麟的下巴,温热的指腹抹开柏麟的唇。趁人怔住的瞬间,罗睺计都快速噙住那瓣柔软,湿滑的舌伸了进去,在里面肆忌惮地游荡、探索。
神仙原来是不是吃花蜜雨露长大的,怎么滋味如此清甜?
突然,罗睺计都唇舌一痛,口腔内血腥味骤地弥漫开来。修罗撤出舌,舔了舔尖利的牙,定定看着大口喘气的柏麟。
“哈……”
那人就连喘息起伏的弧度都那样美。罗睺计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意识此刻清醒比——他想要他。
下一秒,罗睺计都手一挥,浑身衣物尽数脱离落地,雄壮的男体霍然呈现空气中。
“?!”
柏麟下意识转移视线,刚要跑出就被抓了回来,于是挣扎得愈加猛烈起来。可他的抗拒在修罗面前疑是螳臂挡车,只能阻止一时罢了。
“柏麟,君是属于吾的,早在千年前就该是这样。”罗睺计都恨恨道。
一手强硬地捉住银发少年乱动的双手,他另一手急不可耐地摸住对方下体,一路流连。
那人身体细细地颤了下,罗睺计都观察敏锐,自然没有放过这一微小的变化。于是他把指尖搁在柏麟粉嫩紧闭的穴口处,轻轻探了进去,意料之中被咬住,纠缠出丝丝腻水。
罗睺计都将其小心翼翼撑开,幽幽吐了口气,对视上柏麟愕的目光,下意识道:“别怕。”
话落,罗睺计都再也忍不住,性器抵上穴口,往里猛地一插,霎时被水嫩的穴肉包裹得死死的。
罗睺计都被夹得倒抽一口气,“原来君的身子是这样感觉的。”
而柏麟拼命咬着唇,满目涌上水汽,努力克制自己的反应。罗睺计都抓着他的腰臀,自下而上地小幅度地捅他,艰难地抽插。
因为从未被如此侵犯过,加上罗睺计都插得急又密,所以柏麟几乎快要被这毛骨悚然又怪异的摩擦逼疯了。
偏偏那混浊滚烫的气息时时扑在耳边,熏红了他的脖颈和耳垂。柏麟浑身力气在罗睺计都闯进来的刹那就仿佛全部被抽掉了,只能力承受。
耳边隐约能听见穴口被插得滋滋作响,罗睺计都粗烫勃起的性器不停顶向深处,愈加勇猛起来。
他吻过柏麟泛红的眼尾,又落到脸颊、脖颈,最后在锁骨处烙印下一汪月。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唔……”
少年胸前乳头羞耻耸立,比石榴还要红,似乎要溢出汁水来般。见状,罗睺计都心中一动,咬住了柏麟的左乳尖,吮吸三番后,舌头磨过娇嫩的蕊,激起一阵酥。
“不要……松开我……”
罗睺计都含得用力,柏麟却要被这上身酥麻、下身痉挛给做疯了。他想逃离,于是挪动身躯,试图缓解。
松开口,修罗冷冷一笑:“君别再妄图抗拒吾了,否则,会受伤的。”
“是君说要赎清罪孽、偿还吾的,怎么,君和吾到了这地狱,君就要翻脸不认账?”
此刻的柏麟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可罗睺计都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有些不快,猛地拔了出来,撸动二三下使其更为胀大,再握住性器捅到了最深处。
“唔……啊……”
柏麟勾人的呻吟响在耳边,罗睺计都的心跳迅疾,温凉的精液忍不住股股打进,满了柏麟半肚。
奇异的电流窜过全身,柏麟手指胡乱抓着罗睺计都的脊背,墨眸迷离,“停、停下……!”
“乖,一会儿就好了。”
爱怜地抚摸过柏麟的脸庞,罗睺计都神情餍足,他看着高高在上的神明坠落神坛,在为他喘息呻吟,在止不住地颤抖,在欲望之海里沉沦失神。
撩起一缕银发,他嗅了嗅,是熟悉的、阔别千年的芙蕖清香。
*
大火冲天,边际,烧得意识都成了灰似的。周围光怪陆离,耳边响彻万鬼恶嚎,滚烫的火气与鬼魅气息刺得仙人皮肤都发阵疼。
望着眼前吊桥,一身破烂白衣的仙人秀眉微微一蹙。
倘若地狱会刮风,桥身必然摇摇欲坠,万一一不小心跌进下面通红熔岩,尸骨便顷刻化成渣水。
即便知道不可能,但稍微一想,身心就分外不适。
柏麟拂了拂血痕干涸成迹的袖,微微叹了口气:“炼火惩罚湮熄,计都兄好不容易暂时放过了我,出来透口气,未成想地狱情景如此骇人。”
还是乖乖待在原处好点,虽然会遭受数折磨。
就在前不久,他与万年唯一挚友共赴了地狱。
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了解千年之恨,哪里知道刚一坠地狱,他尚未看清地狱景貌就被那人锁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地狱烈火也没有鬼魂哀恸,唯有死一般的沉寂与平静。
以及,休止的报复和索取。柏麟的衣服也不是第一次被蛮力撕破的了,在多次被强迫的紧密之后,就连灵魂都沾染上了石楠之气。
除了所谓的肌肤之亲,还有仇恨的火焰——修罗恨意左右的炼火每日都会惩罚他几次,那种火并不会影响皮肤衣裳以及其他,只是会让受惩罚的人饱受被炼火灼烧血骨的痛楚。
虽屡屡饱经痛苦煎熬,但柏麟是心甘情愿承受的。只是每当炼火暂熄后,那冷着脸的修罗便会将他关锁,寸步不离。
那人终日守着他,强行霸占他,一点自由都未有给予。
在地狱里的每日除了直勾勾盯着,就是寸寸扫视,好像非要用那双红色魔瞳把他身上挖出个血淋淋的窟窿来才肯罢休。
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难道是要把千年以来没看够的都盯到刻入恨里吗?
柏麟思绪拉回,深感奈:“身子都给他了……也许计都兄是在考虑最佳解恨的方法罢。既如此,还不如挑断我的全身筋脉,或者直接杀了我来得更快。”
现在的他神力受限,只留金印微微发着烁光。衣服沾有上次被修罗之火焚烧的燃痕,白色锦缎早就被撕烂成了破布模样,就连额头上被琉璃盏砸出的小坑昨个也才痊愈。
婆娑地狱净水,浑身残留的血迹和浊液根本洗不干净,导致柏麟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偏偏一双美目含水,眼尾泛滥胭脂色,如同破败的精致人偶。
他,应该是天上地下有史以来最落魄的白帝吧。然,变成如此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柏麟自嘲似地笑了笑,抬足欲往回归去。岂料脑海意识闪了好几下,柏麟闭上眼,随后指尖捏诀,微弱的白光笼罩了全身。
再睁眼时,他已经身处一人梦境之中。
梦境内,响起一女子断断续续的嘟囔声:“司凤说什么要我后天大婚之日看好戏,不知道到底要搞什么好戏,弄得睡不着。”
“怎么办呐,都怪司凤,后天就要大婚了,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