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闻人堇压抑的低吼:“滚!”
思绪悬崖勒马,江折玉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来人,拖出去!摄政王妃意图勾引朕,德行不端,淫乱宫闱,赐万佛寺削发为尼,终生不得离开。”
摄政王妃只是个弱女子,被闻人堇这么丢出来,恐怕肋骨都断了几根,口吐鲜血,疼得满地打滚。王府的家丁虽然替这个往日的女主子感到可惜,但也不得不上前把她抬走。
江折玉绕开地上的几摊血迹,脚步随着心跳加快,进屋看见闻人堇的模样后,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皇叔?”
他声音里明目张胆的激动和笑意,让闻人堇心底一颤:来了个更难缠的,他还不能直接动手。
滚烫的温度好似快要将身上的衣物融化,闻人堇把衣襟拉好,走到桌边灌了一杯茶水,压下体内翻涌的情欲:“陛下来此作甚?”
“皇叔这不是明知故问?”江折玉上前,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捏了捏,夺过他手里的茶杯,凑到闻人堇刚刚碰过的地方,喝完了剩下的茶。
“唔……放开,出去!”
哪怕中了药,闻人堇也能一只手拿下江折玉,轻而易举地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但也更加催发了药力,呼吸明显沉重下来。
他专心抵抗身体的本能反应,钳制江折玉的手便失了力道,江折玉再次靠近,把手覆在闻人堇撑着桌子的手上,“我要是走了,皇叔怎么办呢?”
“王妃已经被送走了,王府里除了曦姑姑就只剩下几个侍女,哦,还有侍卫,与其找他们,还不如找我,反正……”
“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也妨,皇叔又何必舍近求远。”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闻人堇的耳朵,他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江折玉含住滚动的喉结轻吮,随后接住软倒的人。
江折玉转了个方向,把闻人堇的后腰抵在桌边,握着他的后颈吻上去,吮吸、啃咬,疯狂攫取他口腔里的甜蜜,空气中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江望唔……”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江折玉凑上去堵住他的唇,摸索着拉开他的衣带。
闻人堇没想跟他的王妃发生点什么,甚至都不会睡在一张床上,他本打算在外间的矮榻上将就一晚,中间隔着屏风,对她来说也不算太冒犯。
他只脱了外袍睡下,但现在原本整齐的中衣也被江折玉扯了个七七八八,露出大片烧红的肌肤。
药效已经彻底激发,闻人堇逐渐有些神志不清,只觉得热到快要爆炸,脱了衣服也济于事,只有被江折玉触碰过的地方能稍微降降温。
对方的体温比他低,纠缠的唇舌能传递一丝难得的清凉,令他渴求更多,不自觉地回应起来,以至于江折玉撤开时,他还锲而不舍地追过去,主动献上麻木的舌头。
江折玉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往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蓄着泪光,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而更红的是那两瓣薄唇,舌尖微露,俨然一副被蹂躏的模样。
但他也知道,除了自己,没人能欺负得了闻人堇。
换句话说,这个样子的闻人堇,是他一个人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