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到了兼职时间，我顾不得多想，向林枫告别后前往奶茶店。今天是奶茶店办活动的日子，在商场的中庭，由我和其他两个男生出摊卖手打柠檬茶。我本来是手打的主力军之一，因为店主觉得颜值过关，但因为今天的肿眼泡，被降级成了后勤。不仅要切柠檬送冰块，还要跑来跑去拿着板子宣传。
也许是大脑不在状态，简单的活也会出。切柠檬切到手也就算了，拿着板子走路居然会被板子绊倒。膝盖磕在地上时，我有一瞬间软弱地想哭。
努力集中着精神，总算没再出大。午后活动结束回到店里，抱着冰桶进去时，见到了认识的人。
“方柳，你在这打工？”林月穿着露腰的连衣裙，从她的女伴旁边走过来跟我说话。
我躲闪地垂了眼，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糟糕的状态，“对，周末会来。”
林月笑了下，“我第一次来，你给我和我朋友推荐一下呗。”
“主推的几个都不，”我道，“看你们喜好。”
林月声音软下来，拉住我卷起的袖口，撒娇般道：“你帮我点嘛。”
虽然我是gay，也了解她的为人，但还是法招架，“你等我放一下冰桶。”
去后厨放了冰桶，我到前台跟点单员换了位置，在一旁跟女伴聊天的林月拉着她一块走过来，停在我面前，对女伴介绍道：“这是方柳，我同班同学，也是沈昱的室友。”
女伴露出了然表情，笑道：“有他帮你，怪不得能成功。”
林月笑着推她，“还没成功呢，”她理了下头发，含羞带笑，“还差一点。”
不想插入她们的话题，但心里实在在意，禁不住问道：“你跟沈昱有进展了？”
林月两只手撑在台面上，抿着唇笑，“很快就会有。”卖了会关子，像是忍不住欣喜，她稍微凑近了，分享道：“沈昱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短短一句话在我脑中拆分了又重组，我回不过神地静着，过了会才找回声音，“哪个女朋友，小芳吗？”
“还能有哪个，”林月道，“就播音主持的那个系花，长得也就一般，不知道怎么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