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表情拘谨,眼神迷茫。
显然还没适应他的新身份。
陈宴看起来确实很开心,对着被他带回来的人一直在笑,伸手摸了摸夏楠的脸,又软又凉。
夏楠闪了下,没闪开,脸颊被陈宴用手指夹住扯了两下。
“楠哥哥干嘛总是躲我!我有点难过了!”
“我……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夏楠不是故意的,他不习惯别人这么靠近。
“没关系,我知道楠哥哥需要时间,我会帮你的。”
陈宴说着更加靠近,他逆着光,高大的身影把夏楠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这个距离让秦楠难受,他还是想拉开距离,后腰被人按住往前推,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
“楠哥哥的腰在抖,只是隔着衣服碰到,好敏感啊!”
夏楠全身僵硬着,双手挡着他和陈宴之间。
“等下,我……”
“放松点就好了,别挡着我,可以搭在肩膀上,也可以搂着脖子。”
陈宴说着弯腰把人抱起来,大步走进电梯上楼。
“陈……陈……陈宴……”
夏楠的呼吸急了,他知道apha的力气很大,但是第一次亲身体验,从身后箍住他的胳膊就像是弯曲的钢筋一样。
“这里是我的地盘,楠哥哥可以大声的叫,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陈宴说完大笑起来,一阵风似的把人卷进自己的洞穴里,把人丢在床上,自己跟着压上去。
夏楠吓了一跳,好在陈宴只是趴在他身上没继续做其他事情。
“今天好累啊,楠哥哥帮我捏捏肩膀吧!”
陈宴摸索着拉过夏楠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给陈宴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事,夏楠不是没做过,可是……
好像也没什么可是,他现在成为了陈宴的ga,他的一切要求在这个条件下都可以成立。
陈宴的肩膀很硬,也很宽,和记忆里的感觉截然不同。
夏楠也算是看着陈宴长大,他比陈宴大了12岁,陈宴小时候脾气又怪又执拗,就喜欢让陈宴抱着、背着、甚至骑着玩。
他得了陈家apha的青眼,学校那边也给了不少优待,有什么竞赛机会或者奖学金基本上都不会落下他。
当时带他的导师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让他和陈家未来的继承者打好关系。
夏楠从不是长袖善舞的人,除了专业相关很少说话,平日里很沉默寡言,就喜欢一个人闷头待在实验室里。
最开始被同学孤立,被欺负了也不吭声,老师也不是不知道,只因为他自己都不反抗,也没人愿意去揽事。
有了陈家这层关系,他在学校里好过了很多,做出来的成果也不会莫名其妙被别人抢走。
他对着陈宴几乎是百依百顺,小时候陪着玩,大了些陈宴入学,虽然身边围着一群高薪的助教,可没有人敢去勉强陈家的继承人做不喜欢的事。
夏楠也不敢,他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些耐心。
一边陪着陈宴玩一边教他该学的内容,陈家的管家还问过他要不要毕业后就跟着陈宴,有了这几年的陪伴,就算是陈宴长大之后没了新鲜劲,陈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夏楠拒绝了,他从没想过留下,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问题,只想着以后找份简单点的科研工作,一辈子都留在实验室里。
最大的意外是他那年的突然发情,当时就在陈家,他正给陈宴讲题,推导着一个公式的过程,坐在身边的陈宴突然转头盯着他看,他刚想问是不是哪里没听懂,结果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后面的事他就不怎么清楚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他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发育异常迟缓的ga,二十多岁才出现性征的ga,还不如就是个bat,至少在工作上不会有那么多的限制。
自那以后陈家就不让秦楠来了,这个是理所当然的,陈家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二十多岁的ga接近家里的apha。
夏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后面忙着自己的博士学位和工作,最后费了不少力气终于进入了研究院,那年还被当成社会平权的案例上了新闻。
他没想到时隔了四五年,被他曾经当成弟弟、学生甚至小恩人的陈宴,成为了他的apha。
“楠哥哥,我就在你怀里,你在想什么?”
“想你……”
夏楠不假思索的回答取悦了陈宴,他激动的往上窜了一下。
“我就在你面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夏楠明显听不懂,陈宴对着他抬起头,主动索吻。
“亲我啊!”
夏楠见陈宴闭上了眼睛,虽然有点慌,人还是很配合的凑过去,唇角颤颤的亲在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陈宴睁开眼觉得这人在某方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笨!
想要让他亲哪里都看不出来吗!
陈宴的变化是翻天覆地,而夏楠似乎还停留在他的学生时代,青涩又腼腆,像张白纸。
怎么可能有人能一直都没变!
陈宴身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玩得花,这些也算是他们的训练内容,如果谁会为了一个ga死去活来,肯定会被所有人嘲笑。
贴在额头上的唇也在抖,听到陈宴的笑声,夏楠退开,经年累月不见阳光的脸上瞬间红透了。
陈宴觉得特别新鲜,竟然真的有人会脸红的这么快!
“楠哥哥这是你的初吻吗?”
“嗯,我……”
“我好高兴啊!我也要把我的初吻送给你!”
夏楠感觉到侧脸一热,陈宴亲得好大声。
“你这几年都没交过男朋友吗?”
夏楠摇头,在他的观念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个bat,不管是apha还是ga都不是他该想的,可生活中也很少能遇到bat。
陈宴眼里的兴味更盛,盯着夏楠像是在打量个神奇的物种。
“那,你的发情期怎么过?”
夏楠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忍不住推了一下。
“能先起来吗?”
陈宴好说话的坐了起来,顺势把夏楠也扯了起来。
夏楠不怎么发情,正常的ga一个月至少发情一次,可他是半年甚至将近一年才会来一次,而且一针抑制剂就能解决,所以从不觉得这是件很难熬的事。
“楠哥哥~”
陈宴压低声音,拉长了调子,对着夏楠撒着娇,一点都没有apha的那些压迫感,就像个天真邪的阳光少年。
“你上次发情是什么时候?”
这属于很私密的问题,直接问询非常礼且充满对ga的轻视,可夏楠不知道,没有人教过他AO间的种种相处界限,陈宴问得理所当然,他就以为也算寻常,真的在回忆他上次发情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