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远处的银月投下暗淡的光,两人都笼罩在暗色里。
阳台处于客卧的斜对角处,从简鹿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见那人伏在栏杆上的手臂。
他的双手探出栏杆,节骨分明的手泛着冷淡的白,香烟被修长手指夹在指间,发出一点明红火星,像戴在吸血鬼苍白指尖的血色宝石。
就是那样苍白冷淡的一双手,在前世时按压着bta柔韧的身躯,沾上蜜色皮肤流出的热汗,冰冷的手也变得温暖湿润,撬开简鹿的齿关玩弄滑腻的舌头,沾上唾液后又抽出手指插入bta的后穴,冷厉的嗓音不带任何情欲,“真干涩,麻烦。”
又会在bta承受不住顶撞发出似哭似泣的哼声时,用冰冷宽大的手捂住他的口鼻,“忍住别叫,你叫得很败兴。”
那点火星被移到唇边,微弱的火光照亮那人颜色淡薄的唇,简鹿看清了那人弧度完美的下巴,那刀削般的棱角总会在apha高潮之前移到自己的肩膀,apha从后背将头抵到肩膀处,气息微微急促,闷哼一声射出浓精。
滚烫的精液直喷到体内最深处,bta颤着身子承受,肩膀总会被apha硌得生疼。
那样锋利的下巴,是陆林不。
缭绕的烟雾带上夜幕暗色,显出沉郁的黑紫,轻轻从陆林嘴中吐出,薄唇若隐若现,只消一偏转,陆林就能看清他浑身赤裸的捆着绳跪在床上,淫水打湿身下的床单,淫秽不堪。
脑袋嗡嗡作响,指尖发颤,他死死盯着那扇唇,挪动双腿往里面靠,企望把自己藏向更深处,床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轻微响动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出。
夹烟的手指顿住,陆林的脸微微转动,似乎就要看向他的位置。
简鹿全身血液凝滞,眼球干涩发红,他忘了眨眼,心脏砰砰要跳出胸膛。
他和陆嘉安的奸情即将曝晒在阳光下,父子乱伦,多大的笑话。
“滴——”
智能门再次响起,客厅灯大亮,随后听到陆嘉安轻快兴奋的声音:“新新,我回……”
少年说到一半,高昂的语调渐渐下沉,最终变得平淡阴沉,陆嘉安恢复了他对外的高贵疏离,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
阳台上的apha走到了客厅,简鹿没听到陆林的声音,倒是陆嘉安接着问:“您怎么来了?”
那声音冷冰冰的,虽带着尊敬,但细听之下还带着试探和警惕。
陆林没有回答,他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陆嘉安身为apha恢复力很是不,但许是侯睿轩揍他时没收力,陆嘉安顶着两只熊猫眼整整十天,最近情况好转,仍然带着点淤青。
陆林平淡的声音带着久居高位的威压,冷冽如同冰泉流过冰封的河,既是坎塔塔尔临别前,他淡薄如水的求婚语“你跟我回中央星,我们结婚”,也是成婚后通讯里的常用句“我在忙,别打电话。”
旷别许久,再次听着他熟悉的嗓音,身体应激的一颤,扩张棒摩擦内部,白齿将唇肉咬出血迹,仍然漏出了一声轻哼。
门外突然一静,陆林顿了顿,直接换了一个问题,“里面是什么人?”
陆嘉安不甘示弱:“父亲,您和柏溪的订婚仪式筹备的怎么样了,您工作不是很忙吗,少数的空闲时间不留着陪柏叔叔,他不会不高兴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不像拥有最亲血脉的父子,倒向一对久不见面的仇人。
简鹿跪在床上,怔愣的眨眨眼,和柏溪的订婚仪式……他们终于要结婚了吗?
挺好呀,没了他,两个人都能得偿所愿了。
他努力勾起嘴角,面部肌肉却不听使唤,嘴角不断抽搐着,最后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滴滴泪水滚到床上,简鹿低着头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