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没得选择,蓝迪恩费因为想买断自己手里的这批信息素,没商量的把两虫绑定在一起。说是住在一个房子,更像是两个房间的租客,而且其中一方还在觊觎另一方的财富。
蓝迪恩费生怕他守不住秘密让其他雌虫发现,又带着些看待所有物的态度想要看管早晚属于他的东西,所以这几天就算没有接到SS级任务他也没有和也间歇性的跟着阮唐来到酒馆。
于是,这就产生了一些误会,这片的雌虫都知道成天单打独斗神出鬼没的那个疯子盯上一个金色头发茶金色眼睛的洋娃娃,还专门搞了个佣兵团给他打上标签。
这是正在追求呢?
围观雌虫不懂,也不敢问,更不敢上手,只能多来买杯酒看看外面吹得天花乱坠的雌虫到底多漂亮。
这一看可不得了,这是雌虫?!!哪来的雌虫这么漂亮??!就是用那块灰扑扑的斗篷遮和深棕色的衣服挡也掩盖不了这张脸超高的存在感和吸引力。
这,雄虫也没这么好看把?不过他们也没怎么见过雄虫,都意识的把事情的真相忽略,毕竟哪有雄虫会来到这里,敢这么站在雌虫聚集的酒馆。
一众下里巴人冷不丁看见阳春白雪,惊艳过后免不了产生龌龊的下流心思,只是碍于蓝迪恩费,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昨天就有一个头铁的,观察两天发现蓝迪恩费对那个新来的服务员并没有多上心,竟然拿出两针毒品就准备给阮唐注射。这天刚刚好蓝迪恩费就坐在旁边,或者说是这只雌虫专门挑了这个位子。
他得试探一下蓝迪恩费的态度,要不然如果是巧合,这样的高级货他心痒痒。更何况,同为SS级的雌虫,大家都有点“王不见王”的姿态,一般两只高级别的雌虫都不会撕破脸让对方太难看。
甚至他们之间相互送一些宠物交换也并不少见。
起初他拉过小服务员的手腕蓝迪恩费并没有什么动作,尽管手下挣扎的力度很大,但区区S级的力量对抗在还差得远。
明面上他是调戏雌虫,其实他一直分出精神紧盯蓝迪恩费。
后者的动于衷让他更加猖狂,原本还准备多摸两把,现在看着被压制的洋娃娃在拉扯中松散的一头金色长发和恶狠狠却显得情趣的眼神,脑子一热就跳过中间的试探部分,直接暴露他的最终目的。
他的猖狂持续到针尖离白皙的皮肤两公分的距离,被蓝迪恩费死死攥紧手腕。
刚回头,只看见带着拳风的迅猛一击,然后就在第二天从小弟口中得知自己被打晕后蓝迪恩费神情自若的把他点的酒全喝了。
阮唐沉默的端起托盘,上面八杯扎啤的重量对于他接近S级的身体素质并不吃力。他单手托着盘子走到点单的一桌雌虫边上,把酒水一杯杯置于每只虫面前。可一共八被啤酒,却有九只雌虫。
“嘿,洋娃娃,你少拿了一杯!”离他最近的雌虫岔开腿坐着,他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往旁边雌虫手边一推,自己成为那个被“针对”的顾客。
整个酒馆都被这吵闹声吸引注意。
阮唐没什么表情,谁不知道这是故意挑事,而且大多雌虫都琢磨清楚这只虫不是蓝迪恩费的宠物,也不能太过分给搞没命了,但底线还需要试探。
而阮唐甚至更清楚,清楚蓝迪恩费的底线,甚至不是死,而是自己暴露剩下几只自己“哥哥的信息素”。那天的毒品让其他虫以为是蓝迪恩费不想让自己死了,其实是怕自己被注射毒品让他不能独吞这一批货。
大概蓝迪恩费没有直接给自己用这样的手段,纯粹是觉得麻烦,而且看着阮唐被折腾也算是一种当初被威胁谈条件的报复。
更准确的是,蓝迪恩费不屑于如此,不论是肮脏手段还是保护阮唐。
如果阮唐真的自己没那个本事生存,蓝迪恩费只觉得活该。
阮唐不是什么恋爱脑,更不认为此刻和他非亲非故的蓝迪恩费会狗血的“脑海闪过莫名熟悉的片段”,因为什么法解释的原因对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虐恋情深。
他不想惹太多麻烦,他知道黑刃城雌虫的弱肉强食更严重,有什么正义使者,都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鬣狗和秃鹫。
这就是残酷而真实的虫族,强大者更强,弱小者根本不配与其活在同一个世界。
这里的雌虫过一天算一天,都是脑袋别在裤腰讨生活,今天不享乐子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机会?
没拿到酒的雌虫目光愈发下流,实体般黏在阮唐身上,似乎能一层层剥下他的衣服。
雌虫淫邪的朝阮唐勾手,敞开的腿掂了掂,如此明显的暗示,如此理所应当的姿态。
口交,除了给雄虫,就是侮辱了。这里高等级雌虫肏弄同性别的雌虫玩物当然不是用屁股,最脆弱的生殖腔当然是除了雄虫以外的禁地。这话反过来讲,就是对被插入一方身体和灵魂的折磨。
这不是什么情趣说法,没有雄虫信息素的配合,每次插入都是撕裂涌出的鲜血,最后成为连生殖腔都搅碎的尸体。
距离上次蓝迪恩费把那只SS级雌虫一拳打晕已经过了两天,看起来雌虫们也都不傻,不仅看出蓝迪恩费的心思,也挑选了个好时间。
今天蓝迪恩费不在酒馆。
周围都是看好戏想要捡便宜的戏谑眼光,还有满口脏话嘴上占便宜的声音。
阮唐对整个酒馆每只虫的气息感知的一清二楚,其中还有两只SS级雌虫远远的打量,似乎放不下这么一口蛋糕,又不想被蓝迪恩费打脸。而低级别的雌虫都想着能不发展成轮奸,法不责众,蓝迪恩费总不至于把这屋子虫都搞死吧。
雌虫大爷一样往后一靠,刺啦一声拉开裤子拉链,真空上阵的一条半勃的鸡巴迫不及待的弹跳出来。
“跪过来给爷舔射了,就不说你的事了。”他一边说一边把点来陪酒的雄妓拉过身边揉弄,似乎自己的手已经摸到阮唐身上。
颜色普通的雄妓很配合娇喘起来,只是虚假的春色下是隐藏不住的忌惮和嫉妒,可惜雌虫并没有察觉到他比以往更热情,因为此刻他除了阮唐任何虫也看不见。
一只沦为玩物的C级雄虫,深深的嫉妒一只雌虫漂亮的发色和脸,甚至下贱到争夺被强奸的机会。
可笑至极。
阮唐也的确被雄妓惹笑了,一丝浅浅的弧度让看见的雌虫忍不住心神荡漾。
可惜挑事的雌虫没等来湿热的口腔,阮唐想都没想一脚踹上了那根丑陋的性器,只可惜没这雌虫确实有两把刷子,多年的战斗经验融入骨血,竟然躲过了直面的撞击免于被降维打击,仅仅击中一边的蛋蛋。
“嘶—”抽泣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夹紧了双腿,连雌虫的狐朋狗友都没反应过来及时制止。
可阮唐并不会就此停下,痛打落水狗才是目的。
“啊啊啊啊!!!”
雌虫刚嘶吼着痛呼跪倒倒在地,阮唐下一秒十指交叉按住他的后脑,朝者自己迅速顶起的膝盖狠狠一砸。
“咯吧!”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抽气音间格外刺耳。
阮唐随手抄起酒瓶子就要向下砸,可这被周围回过神的一个雌虫伸手抵挡。阮唐并不惊慌其他雌虫加入,他以酒瓶卡住对方手腕朝外侧一别,又猛地向其背后一旋身,将他背着手锁死,对着被绷直的肘关节就是一脚。
实际上用手是最合适的,奈何这些雌虫一个个防御力爆表。
又是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这次则是更血腥的把小臂半截白骨生生从内侧皮肉撕裂出来。
背后出拳声带着破空的炸响,阮唐侧身躲过,顺手抽出刚刚从雌虫腰带上的甩棍,转身面对第二次袭来的铁拳。
这只雌虫更加强壮,像一座肉山冲过来,出拳带动他全身的力量,在他兴奋即将触及阮唐的瞬间,看似白嫩娇软的手一把握住他的小臂,并不力量碰撞,因为另一只手上的甩棍已经朝者他的腰侧铁鞭般甩出。
“咻”的一声利响,是细而韧的甩棍抽打在肌肉的声音。
甩棍随着方才的力度画出一个饱满的圆,阮唐的手臂也已经向后伸展到极限,下一刻,衣服下的肌肉紧绷,腰间的肌理收缩旋转,牵连手臂肌肉回手抽打在高大雌虫的太阳穴,在顺势反手将更粗更硬的低端刺入他的眼球。
再怎么强壮的身体,也会有破局。
恍惚间,阮唐似乎看到来到这里之前的自己被经历岁月洗礼的蓝迪恩费教导着。
蓝迪恩费知道阮唐的优势劣势,交给他的都是精巧的关节技,要的就是速度和准确,力图每一次都能让对方再也站不起来。
在一场不占优势的围殴,阮唐法硬碰硬,又是一次借着对方袭来的力量,屈肘把肘关节对准出拳。
第三只雌虫还没来得及感受手指断裂的疼,就被这只漂亮的,本应该跪在地上给自己玩弄的雌虫进距离极速而精准的用还沾着血的手肘袭击自己的下颌,来回左右撞击两次,口腔已经被鲜血填满,朝着呼吸都拥挤。
“把这臭婊子给我抓起来!!”最开始那只装大爷的雌虫一手捂嘴一手捂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怒火中烧的叫喊。
这下几个雌虫把阮唐围起来小心翼翼的试探,此刻他们都清楚这只洋娃娃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反而有着让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都少见的破釜沉舟的不屈。
又是几个来回,阮唐并没有面上那么轻松,脱力感渐渐袭来。尽管他的身体素质甚至比他最开始在“荷蔻花园”的三年还要高一级,从大约A级到了S级,身形上已经稍稍超过自己穿越前的身高,但依然不够。
而且他躲过大多致命伤不代表没有被击中,尤其是雌虫出手袭来的拳风,已经让身上不少位子留下划伤和青紫。
这几只雌虫没有一个软柿子,自己只是占据了轻敌的一丝优势。更可况自己每一次都拼尽全力,方才看起来惨烈的雌虫并没有真正残疾。
雌虫可怕的恢复力下,顶多一个星期他们刚刚惨烈的伤口就能恢复如初。因为这只是最表面的物理攻击,又不是雌虫间虫化后花样百出的魔法攻击。
酒馆这一方小天地的规定是不能虫化不能使用热武器,这也是帮了阮唐很大的忙。如果在外面,虫化的雌虫只有虫化的雌虫才能破防,哪有阮唐单靠格斗技巧就能造成伤害的机会?
更何况最近他琢磨自己的精神力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正常使用,只是能进行精神力攻击的,在虫族看来只有虫化的雌虫和高级别的雄虫。
暴露身份的麻烦和危险可就太大了。
这比他在斗角场还要麻烦的多,更糟糕的是阮唐感觉到自己的弱势已经被雌虫们发现,他调动精神力保证每一击的高效精准以及躲避,却法逆转生来就处于弱势的体质。
与酸痛肌肉对比的是跃跃欲试的精神力快要控制不住侵袭雌虫的精神域,越是不受控制,阮唐越得分出心神压制。
因为他来到黑刃城的第二天就发现,这里和二十年后的最大不同。
此时,这是高级别雌虫的聚集地,不是未来全星际种族都可以出入的地方。就算他是“荷蔻花园”的主人,也没有笃定自己就是最顶尖的那个战力,更不用说现在了。
一只在雌虫窝里的雄虫,还是一群蔑视规则,把雄虫视为私产的的雌虫。
阮唐不会把自己的命赌在别人手里,去赌别人的怜悯苟活。
雌虫不是傻的,他们也发现了阮唐明显的避免力量对抗,只需要等待一个破绽,不是他们不敢上,只是谁都不想在黑刃城平白故多受伤。
雌虫等着阮唐精疲力竭,几虫把阮唐慢慢逼到一个角落,直到他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
阮唐右手依旧紧握一把匕首,左手抚上自己腰腹开裂的伤口。这洞穿伤还没一个星期,雄虫的体质恢复不过来。原本就捡蓝迪恩费的宽松衣服也破破烂烂,雪白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颜色。
棕黄色的衣服被血液浸染,染红了手掌,滴滴答答往下流。
一只最靠边隐藏在昏暗中的雌虫瞅准时机冲上前,一手把阮唐手中的匕首一夺,单靠另一只手的力量就能把他双手反剪控制住。阮唐法挣扎,只能这么被压制着带到失去一边蛋蛋的雌虫面前。
他脸上写着怒火,这种伤口不致命,甚至他这种S级中的佼佼者一次虫化的力量循环就能好个差不多,只是这羞辱是抹不掉的。
一拳,雌虫稳准狠的出手,狠狠撞击在阮唐的小腹。
“唔!”身体猛地蜷缩,却被身后的雌虫架起,膝盖撞了一下他的后腰。
最脆弱的腹部即使有肌肉的阻隔也不能再这种力量下保护内里,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涌入阮唐的口腔。正巧打在贯穿伤正在愈合的位子,缓缓渗出的速度骤然加快。
“你说,咱们现在出去打一场,我把你虫化后的甲壳都给你掰下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