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晌午萧珩才辞别沈玠离开相府
白钰棠静静立于沈玠身旁“郎君把尚书的事情告诉五殿下了”
他一直守在院外,虽然没有参与商讨,但心里却猜了七七八八
沈玠转身看向身旁的男子,一眼就瞅中了他腰间的玉佩和头上的玉簪,心情莫名变好“元生,你说我把刑部尚书这件事推给他,他若办成,我到时是该喜还是该忧?”
白钰棠抬头,注视着沈玠的眼睛试图窥探里面埋藏的秘密,说出他心中的顾虑“郎君与五皇子交往已久,细细算起来已经四年有余,以往都是郎君在着手朝堂之事,如今将事情放手给五皇子,试一试他的底又如何?”随后一顿
“况且若此事不成郎君到时还可以补救,可若成了那就只能说明五皇子确实有几分本事,到时论是哪种结果,郎君也能对当前的实况有所了解。”
沈玠点点头,其实他早就存了要试探萧珩的心思,若萧珩真的只空有一副皮囊,那就是他多虑了,可若那人只是暂且委曲求全、隐藏实力,沈玠觉得,这比现在的太子更棘手
——
至夜,整个京城一片繁荣盛景,各类灯盏汇聚在长街短巷,宛若流动的星河,流光溢彩、光彩夺目,高束楼阁流苏摇曳的八角宫灯,孩提戏耍于人群中的鱼灯,富贵大气的花篮灯......红橙黄蓝,应接不暇
各府邸内部也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对比府内喜气洋洋的氛围沈玠倒显得兴致缺缺,用完晚膳后就独自一人回书房,其实不止上元节,应该是整个春节沈玠都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其他人可能察觉不出来,但整日跟随在沈玠身边的白钰棠却能明显的感受到
“白郎君”迎面而来的几个仆役朝身前的白钰棠行礼,脸上还洋溢着喜悦,沈玠有钱,出手也阔绰,所以每逢过年过节都会给府里的杂役仆从打赏小钱,他们刚刚才从管事那里拿完钱
“郎君这是要去找阿郎吗?”有人问道
白钰棠提起手里木盒笑道“是啊,这是刚刚从外面带回来的小食,打算拿给沈相尝尝。”新鲜出炉,此时还热乎
“阿郎吃完饭后就回书房了”那人呵呵憨笑道“此刻应该还在房里”
“多谢”白钰棠含笑点点头
看着白钰棠远去的背影,有女婢在一旁小声交谈“白郎君对阿郎真好啊,听说要买到那家铺子的小食得排好几燃香的时间”
“阿郎吃的小食基本上都是白郎君带回来的,你要是有本事也去给阿郎送一次”
“阿郎如今还未有女眷,说不定哪天就看上你了”
......
听着身后逐渐变小的声音,白钰棠也不由得想到沈玠妻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