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泪水对呆在门口的人说：“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柳知年紧咬下唇，周边被西北风吹翘的死皮刺挠的刮擦着上唇。每一步都踏的很犹豫，一点点挪到沙发前。
林若渊的目光略过他身上散发着烟味的外套，里面洗得发黄的背心还有带着干水泥的迷彩裤，竟觉得有些好笑。
“蹲下”他说
柳知年照做，手虚虚搭在沙发边支撑身体。
林若渊捏着他的下巴，细细地看他脸上的瑕疵。
黑眼圈那么重，皮肤还糙了，额头上有个痘印，也没听我的话用润唇膏，又舔了。
你怎么又瘦了？
他微不至宠了两年多的人抛弃他追逐前程结果现在温饱都成了问题，林若渊心里莫名烦躁，稍微使了点劲，在尖的能戳人的下巴上留了道印子。
柳知年的拼命转移注意力眼睛看向别处，只觉得脸皮着了火，热的发烫。
林若渊松开手抽了张纸反复擦，靠回沙发上，说：“一身汗臭味别碰我的沙发，难闻死了，洗澡去。”
柳知年缓缓站起来正准备上楼，忽然顿住，又走回来停在他旁边。
“那个……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钱？”
他没忍住笑了，把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卷成卷再展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和墨黑的领带交缠在一起，色情极了。
他假装毫不在意的问：“你同意跟我，就只是为了钱？”
“是。”
林若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好啊，不愧是你啊柳知年，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真是一点没变。”
他大步走向柳知年，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揪住他的领子拽着他上楼。
柳知年被挤到浴室墙角，冰冷的水把他从头淋到脚，布料紧贴皮肤带走热量，使他不停打着寒颤。
林若渊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眼神里尽是蔑视。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洗洗，没洗干净不准出来。”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柳知年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
“酸汤肥牛，茄子烧肉，鲜榨橙汁，还有我上次喝的那个酥皮奶油蘑菇汤，三道你们店里招牌菜，另外甜点多放点，半小时之内送过来。”林若渊挂断电话，扯掉领带随手扔到床上，过一会儿又把西装也脱了，只留里面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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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柳知年开门探出头，小声问：“有没有衣服我可以换上”
刚说完他就闻到一股香味从阳台的桌子上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