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迷彩色的运输飞船,严平茹坐到台明谦身旁,脸色苍白,台明谦看看四周,侧了侧身子,挡住别人的视线,轻轻地握住严平茹的手,低语;“别怕,有我在。”
严平茹点点头,紧紧握住明谦的大手。
午夜,运输飞船降落在莫铜基地,二人登上襄阳号,马上走进银梭号的机库,开始检查。
次日,中午,浩大的襄阳号起航,台明谦站在飞船舰桥的东侧,看着屏幕上正在跃出机库的银梭型飞船,真想亲自驾驶飞船,投入战斗。
第一中队顺利返航,台明谦回头看看严平茹,见她脸上有了血色,向她点点头。
十个中队都顺利返航,步云回到机库,坐在工作台前,检查飞行数据,严平茹走过来,坐下,说;“我好点了。”
“回去休息吧。”明谦说。
“我想和你在一起。”严平茹低语道。
台明谦心头一热,暗自叹息,她的心理还有问题。
炎上明景走进工作室,笑道;“平茹,你们还没干完活。”
“刚干完,明景,我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吧。”平茹说。
“好,明谦,我们先走了。”炎上明景说。
台明谦笑道;“是,长官。”
“私下里,我们是朋友。”炎上明景笑道。
看着炎上明景挽着严平茹走出工作室,台明谦松了口气,真担心严平茹患上依赖症。
襄阳号进入了三阳行星带,台明谦坐在舰桥的工作台前,严密监视银梭飞船传回的信息。
严平茹低语;“第七中队担任巡逻任务,他们有经验,没事。”
台明谦说;“我不担心他们,担心出现空间裂缝。”
雷达观测员冯金恒不解地对着对讲机说;“敬阳峰队长,你的飞船发生了什么故障,我们监测不到你。”
没有回复,台明谦站起来,走到雷达工作台前,盯着屏幕。
“嘟嘟嘟”舰桥里响起了警报声,麦克风传来紧急的声音;三枚空间相导弹攻击襄阳号飞船右翼。
襄阳号鲸级飞船船长何琳平璋喝道;“启动防护罩。”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巨响,台明谦摔倒工作台下,严平茹滚到他身旁,他揪住严平茹的衣领,将她拖到身旁,紧紧搂着她。
“右翼甲板破损,需要紧急修复。”系统发出呼叫。
飞船停止了摆动,平茹,明谦站起来,脸颊红肿的何琳平璋双手扶着椅背,喝道;“谁发起的进攻。”
雷达监测员说;“七中队队长敬阳峰发射了三枚空间相导弹,然后逃走了。”
台明谦气愤地说;“何琳平璋将军,让我去击毁他。”
何琳平璋面色狰狞地说;“台明谦,我命令你,未必击毁七中队一号飞船。”
台明谦跑车船舱,换上太空服,拿着头盔,跑进机库,坐上0号飞船,戴上头盔,看到严平茹站在机库里,他向严平茹摆摆手,驾驶0号飞船,冲出机库,调出紧急预案,发出引力波信号,激活了七中队一号飞船上的定位器,液晶屏上出现了亮点。
0号飞船高速接近亮点,台明谦心里嘀咕,敬阳峰是哪国的间谍?
舰桥上的工程师在监视自己,不能想多了,全力以赴吧。
台明谦集中注意力,盯着敬阳峰的飞船数据,好家伙,这小子也是高手。
飞出第十七跃迁点,台明谦明白了,敬阳峰是巨鲸城邦的间谍,他对着耳麦说;“报告将军,敬阳峰想在巨鲸城降落,我将在他降落前,击毁一号飞船。”
“可以,台明谦,务必要炸毁一号飞船。”何琳平璋命令道。
台明谦平静地输入程序,全速向敬阳峰的飞船冲去,
进入了巨鲸星域,台明谦轻轻叹息,调出救生舱系统,看着白色光点越来越亮,敬阳峰的飞船进入了巨鲸星的大气层,0号飞船猛的加速,撞上敬阳峰的飞船,这时,台明谦把自己弹出飞船,看着两艘飞船撞在一起,台明谦笑了笑,驾驶救生舱,冲入大气层。
救生舱冲入五菱洋中,台明谦看了看手腕上的液晶手表,校准方向,戴上潜水头盔,推开舱门,游出去。
潜游到岸边,台明谦摘下头盔,脱下太空服,穿上应急贷中的运动服,把太空服,头盔装进袋子里,装上一块石头,丢进海里,他慢慢走上木栈道,跑起来。
跑进公共飞车站,乘坐公共飞车进城。
站在银河帝国大使馆外,马步云心潮澎湃,进去就回家了,哎,他走进繁华的灵芝街,住进凤梨客栈,拨通了鲁道夫的电话,听到他说;“你好,那位?”
“马步云。”步云轻声说。
“你在哪里?”鲁道夫说。
“巨鲸城,我击毁了巨鲸城邦的间谍敬阳峰驾驶的飞船,我能和我妈妈通话吗?”步云说。
“不行,首相决定你潜伏下去,步云,你把情报传给我,马上去泰坦大使馆报到。”鲁道夫说。
“好。”马步云奈地说。
银河20327年5月22日,上午,台明谦站在舞阳社区F座20311室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长久地留在泰坦城,步云怀疑自己真的变成了泰坦人,严明瑄走过来,说;“看什么?”
“我第一次有自己的房子。”台明谦说。
“听说给你发奖金了?”严明瑄靠着台明谦说。
“三十万钚币,我可以做古董生意了。”台明谦说。
“不,我好久没买衣服了。”严明瑄说。
“五万够不够?”明谦说。
“我们不是富豪,不能这样花钱的。”严明瑄说。
“难得有钱,我想给你买点东西。”台明谦说。
“不用,我们要孩子吧。”严明瑄说。
台明谦点点头,低头吻着明瑄的柔唇,明瑄推开台明谦,说;“一会儿平茹过来,她真倒霉,炎上明景炸掉了双腿,正在做手术,装义肢,她妈妈涉嫌受贿,被调查局抓起来了,她爸爸被停职,哎,什么都不顺。”
“我们帮不了她。”台明谦说。
“她的朋友都躲着她。”严明瑄说。
“叮咚”电梯门开了,脸色铁青的严平茹走出电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喝着茶,明瑄说;“在这里住几天吧。”
“我要照顾明景,他很痛苦,一支昏迷不醒。”平茹低声说。
“度过危险期了吗?”明谦问。
“度过了,明景可能不愿意醒过来。”严平茹说。
“不应该,现在的人造义肢很好,外人分辨不出来真假。”明谦说。
“明谦,明天帮我接明景出院好吗?”严平茹说。
“好。”明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