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吴嫂,机器人敏儿推着婴儿车走出电梯间,金发碧眼的庞霓裳站起说;“妈咪,我要爹哋。”
秀敏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的脸蛋,笑道;“下周就见到了。”
吴嫂抱过霓裳,笑道;“秀敏,玉瀚和两个孩子疯了一下午,孩子们累了,要睡觉了。”
穿着紫色睡衣的林秀敏点点头,走进书房,拨通了步云的电话,说;“胡子,你让玉瀚管理基金,为什么不告诉我?”
“秀敏,你一直不让我提他,我怎么敢告诉你?”步云说。
“你把他介绍给李仁港了?”秀敏问。
“李总要见玉瀚的。”步云说。
“你不怕玉瀚掌握了巨额资金作恶?”秀敏问。
“怕什么?玉瀚有能力赚钱你不高兴吗?”步云说。
“我担心他作恶。”秀敏说。
“联邦司法的基石是罪设定,秀敏,别担心玉瀚,他做基金,是正当职业。”步云说。
“他赚了多少?”秀敏喝了一口矿泉水。
“几十个亿吧,具体我不清楚。”步云说。
“听说房利美要倒闭,胡子,你们赚了钱,让很多家庭要失去房子。”秀敏说。
“秀敏,这是市场行为,和道德没关系。”步云说。
“凯岩人的世界观,胡子,玉瀚是孩子们的父亲,他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我。”秀敏说。
“你们住在一个城市,何必通过我那。”步云说。
“别废话,我不会原谅他的。”秀敏说。
“我没说什么,高凯请玉瀚做第三方调查员,评估高凯客户的信誉等级。”步云说。
“胡闹,李仁港为什么这样做?”秀敏问。
“玉瀚的嗅觉很灵敏。”步云说。
“混蛋都这样。”秀敏说。
“秀敏,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了,放开些,玉瀚是我弟弟,我只能帮他,你什么时候去伦敦?”步云说。
“暂时不行,汪海林已经停职,我的任命被取消了,等新任局长到位,看看他是否同意我担任伦敦站站长。”秀敏说。
“回调查局吧。”步云说。
“不行,我掉到空里了,麦卡西议员提出罢免斯特林总统的议案,大选马上要投票,政府里没人干事了。”秀敏说。
“没想到会这样。”步云说。
“没办法,我每天去军情局报到,就回来看书。”秀敏说。
“挺好,多陪陪孩子。”步云说。
“好个头,烦死了。”秀敏说。
“出国玩玩吧。”步云说。
“没兴趣,我从小就跟父亲去各个国家工作,厌倦了。”秀敏说。
“你帮我查查马尔科维奇家族吧。”步云说。
“不行,这太敏感。”秀敏说。
“哦!军情局在调查他们吗?”步云说。
“嗯,军情局,调查局,司法部,国防部都在调查马尔科维奇家族,你最好别碰。”秀敏说。
“秀敏,这是军情局委托我调查的,哎,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步云说。
“我们去趟古巴吧。”秀敏说。
“搞不清楚科慧教教堂内部的情况,冒然去,太危险了。”步云说。
“也是,胡子,古巴政府委托高凯发行二十年期国债,古巴总统万亚马的女儿万芳菲是我的大学同学,她这几天就来天芒,和高凯保险签署协议,她联系我,让我陪她。”秀敏说。
“这样,你问问万芳菲,看看她有没有科慧教的情报。”步云说。
“嗯,胡子,我去陪孩子,再见。”秀敏说完,放下电话,走出书房。
穿着米色长裙,留着棕红色长发的万芳菲站在波特曼酒店的套房里,气愤地说;“秀敏,李仁港要重新评估古巴的信用等级,这太污辱人了。”
坐在皮沙发上的秀敏道;“芳菲,穆迪给你出了AA级信用等级,高凯还要找谁来评估?”
“你前夫。”万芳菲坐到沙发上气愤地说。
秀敏瞪圆眼睛,想到了马步云的话,说;“真这样?”
“李仁港亲口告诉我的,秀敏,李仁港为什么请庞玉瀚做第三方调查员?”万芳菲说。
“不清楚,一定是马步云牵线的。”秀敏说。
“秀敏,玉瀚会听你的话吗?”万芳菲说。
“不会,我们离婚后就没联系。”秀敏说。
万芳菲点燃了一支香烟,说;“他能听谁的话?”
“马步云。”秀敏说。
“你和马步云说说,让玉瀚尽快出报告。”万芳菲说。
秀敏摇摇头,拨通了步云的手机,说;“胡子,我和芳菲在一起,李总让玉瀚做第三方调查员,重新评估古巴的信用等级,你能和玉瀚说说,让他尽快出报告吗?”
“不行,秀敏,这是玉瀚的工作,我权干涉。”步云说。
“为什么?”秀敏皱着眉头说。
“秀敏,高凯是四季智能的大股东,我们是一个集团的人,我不能干涉李总的工作。”步云说。
“借口,我找别人。”秀敏说。
“你直接找玉瀚吧。”步云说。
“不用你管。”秀敏气愤地扣上电话。
万芳菲笑道;“我约玉瀚晚上见面,你和我一起去。”
“我不想见他。”秀敏说。
“秀敏,帮我这一次。”万芳菲说。
秀敏点点头。
穿了一套深蓝色西装,留着黑色卷发,皮肤清白,身材消瘦的庞玉瀚走进三楼麒麟餐厅的包房,看到穿了一袭桃红色长裙的林秀敏,微微皱眉,笑道;“秀敏,好久不见了。”
“请坐,玉瀚,秀敏来看我,我就请她一起来了。”穿了一套灰色西装的万芳菲说。
玉瀚坐到万芳菲对面,笑道;“芳菲,我不该私下见你。”
“玉瀚,我们认识很久了,没想到李仁港先生请你做第三方调查员。”万芳菲说。
玉瀚点开餐桌上的液晶屏,笑道;“芳菲,我点菜吧。”
万芳菲笑道;“好,你是这里的常客。”
点完菜,侍者拿来一瓶拉菲酒庄的葡萄酒,秀敏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说;“是赚钱了。”
“你喜欢92年的拉菲,这里正好有一只。”玉瀚说。
“玉瀚,你买单。”万芳菲说。
侍者带着白手套,拿来一瓶红葡萄酒。
“开吧。”玉瀚说。
万芳菲点燃了一支香烟,说;“玉瀚,什么时候能出报告?”
侍者把红葡萄酒倒入醒酒壶中,给玉瀚倒了一杯。
玉瀚拿起酒杯,慢慢摇晃着说;“芳菲,最高院禁止我出国,我不能去古巴实地调查,没法出报告。”
万芳菲转头看着秀敏,秀敏点点头。
“这样,高凯为什么委托你做评估?”万芳菲问。
玉瀚松松肩膀,说;“他们信任我吧。”
“芳菲,你去房间拿盒雪茄好吗?”林秀敏说。
万芳菲笑道;“我忘了,你们等等。”
芳菲走出包房,林秀敏说;“发生什么了?”
“古巴国内不安定。”玉瀚喝了一口红酒。
“哪里一直这样,万亚马政府是民选政府,很稳定。”秀敏说。
“秀敏,我是李仁港的棋子,我没有权利做决定。”玉瀚说。
“还有什么?”秀敏直视着玉瀚说。
“秀敏,这是政治,我不想谈。”玉瀚说。
“你们支持卢俊雄?”秀敏问。
“秀敏,我只是个小卒,没资格参与这些事。”玉瀚说。
“你什么时变成乖孩子了?”林秀敏讥讽道。
“吃一堑长一智。”玉瀚平静地说。
“你知道万亚马和我父亲是大学同学,支持万亚马政府是国策,玉瀚,你该帮他们。”秀敏说。
“秀敏,我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玉瀚说。
秀敏不解地看着庞玉瀚,说;“胡子给你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