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端坐在上头,满脸阴沉。
吴宣文早已经被守卫押了过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知弈和成王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副看戏的姿态。
永安侯进来时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吴宣文,心里有些茫然,这是又发生了何事?
圣上看到永安侯,便将手里的折子狠狠的扔到了他的面前。
“自己看看,看看你的好儿子做了些什么勾当,如此丧心病狂,作恶滔天之人还好意思来找朕求情,还跑去皇后那,扰她清净,真的是好啊,好得很!”
圣上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往吴宣文身上丢,一丢一个准,砸的吴宣文额头上,一下子就满脸血。
永安侯拿起折子看了起来,他实在不知犯了何事竟惹的圣上如此大怒。
“这……这不可能,我儿怎会做出这些事?他只是风流了些,断不会如此啊!陛下,这必定是有人诬陷。”永安侯还是一副不进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大声替自己儿子辩解道。
圣上面色铁青,气的说不出话来,成王上前给他顺了顺气。
“你儿子自己都承认了,折子是太子加急送来的,那处宅子已被端了,里头关着的人个个都指证,是你儿子,将他们买来圈养在那,甚至在后院还挖出了些尸骨,都是一些怀有身孕的女子。一桩桩一件件容不得他抵赖。”
成王怒斥永安侯,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永安侯气急攻心,身子一下子往后倒了下去。
“父亲,您怎么了?父亲,醒醒啊!”吴宣文拼命推着永安侯。
“来人,把永安侯扛下去,请太医。”圣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永安侯,吩咐道。
太子派来抓吴宣文的人就在外头,圣上不想再管这事,“把人带回京,交给太子,一切按照律法,该如何就如何,尽快处置以安民心。”
吴宣文这回是真的再翻身之日,他到现在还在想为何事情会败露,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怎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
永安侯在太医的医治下醒了过来,“父亲,您醒了?”
吴佳兮手里端着药碗,拾起汤勺慢慢的拨弄着滚烫的药汁。
“文儿如何了?”永安侯仿佛一瞬间衰老了许多,有气力地问道。
“被押回京,交给太子亲审。”短短几个字,在永安侯耳里听来跟直接宣判死刑区别。
太子曾在刑部历练过,素来秉公办案,铁面私,说得难听点就是冷血情。
永安侯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发呆。
“父亲,如今能听得进去女儿说的话了吗?吴宣文做的那些事,想必父亲也有所耳闻,只是您不愿去相信罢了。如今板上钉钉的事,父亲还是莫要做用的事,好好看看您的小儿子吧,永安侯府不会绝后,这些年要不是耀儿称病,吴宣文会放过他吗?父亲好好想想吧!”
吴佳兮放下药碗,站起身往外走。
“趁药还没凉,赶紧喝了吧!”
这话击中了永安侯的心,是啊!趁事情没牵连到永安侯府,赶紧断了吧!
永安侯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脸上的皱纹仿佛更多了些。
吴宣文一事很快便传了出来,最开心的就是顾心月了,她总算摆脱饿了这个恶魔。
翠竹还是经常看着一处发呆,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没那么快走出来。
顾念芷便让翠竹过来照顾春生,翠竹很开心,她心里不愿意同顾心月待在一处,虽然不怨恨,但不可能不介意,她还法释怀。
顾心月没有翠竹照顾,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顾念芷不管她,她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