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霞帔弃满地,洞房花烛烛燃烬,血染红色鸳鸯被,只道一场荒唐醉。
不知过了多久,白落羽浑浑噩噩的醒来,她闭着眼,眉头微皱,小心的挪动了下身体,莫名的刺痛感爬遍她的全身。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人撕裂了般,从肌肤一直渗透到内里都疼的不可言喻。
白落羽强忍着疼痛,缓缓地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亮照进了满屋红色的婚房。
床头的红烛已经燃尽,地上满是红色的喜服,而宇文宴已经离开。
白落羽拖着刺痛的下半身,用双手撑着把身体坐了起来,然后用手拉了拉被子将赤裸的身子遮住。
“翠竹......”白落羽虚弱的喊着,刚想喊第二声,门咔的一声打开了。
隔着绯红轻薄的帷帘,白落羽看见一袭白衣的宇文宴走了进来。
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眉宇间尽是风姿与华贵。
白落羽一时间既有些愕,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真的是昨晚在床上如禽兽般疯狂蹂躏她的人吗?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像个木偶一样直呆呆的坐在那里。
“羽儿,你醒了?”宇文宴走行至床前,温柔的说着。
白落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的往后靠了靠,双手死死的拽着被子。
“我去膳房给你准备了些早点,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还特意命人给你熬了碗补气的汤药,如若怕苦,这里有一碟裹了糖的蜜饯,喝完含一颗就不会那么苦了。”
说完宇文宴就端起汤药,坐在床沿,准备亲自喂白落羽喝药。
而白落羽的大脑根本没有转过来,她就像一只受了伤又惊恐的小兔,害怕的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不是还没睡醒?”宇文宴放下汤药,伸出手撩了下散落在白落羽脸前的鬓发,白落羽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
宇文宴见状便收回了手,“我昨晚弄疼你了吧?”
白落羽又被吓的猛地一下睁开了眼。
“翠竹!”宇文宴站起身,喊来了翠竹。
“王爷,奴婢在。”
“王妃昨晚没有睡好,让她再多睡会,待她醒来好好伺候她吃点东西,还有这个汤药是补气血的,一定要看着王妃喝了。”
宇文宴顿了顿接着说:“还有,吩咐下去,大婚三日本王都留在婚房陪王妃,所有的一切繁文缛节都免了,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扰王妃休息。”
“奴婢遵命。”翠竹满心欢喜的回答道。
“羽儿,你且好好休息,待本王上朝归来就来看你。”
白落羽还是面表情的呆坐在那里,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孰真孰假,她分不清!
待宇文宴走后,翠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小跑到白落羽的床前,一脸窃喜地说:“小姐,小姐,昨晚你们....感觉如何呀?”
翠竹独自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一直在乐呵呵的傻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白落羽那惊慌失措、脸色惨白的样子。
“小姐,王爷对你也太好了吧!”翠竹满是羡慕,一脸的花痴样,“玉竹临风,风度翩翩,还温柔体贴,不愧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啊!”
“小姐,小姐”翠竹见白落羽一直没说话,才突然反应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白落羽突然鼻子一酸,眼睛开始泛红,感觉有万千的委屈却法说出口。
“小姐,你怎么了?”翠竹这才发现情况不太对,赶紧用手去摸摸白落羽的脸,“怎么这么冰,是不是着凉了?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落羽低垂着眼眸,紧紧拽着被子,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诉说,“我,我......”
“小姐,你别怕,有什么话和我说。”翠竹面露担忧的看着白落羽。
“没什么,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白落羽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