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默墨似乎也犯起难。
林唐看看程府,回头看看程清峭,他想直接带他走,但是程清峭却好像知道他要带他走一样,开始挣扎起来。
“算了,你可收拾好他的房间了,屋子可已经烧好炭火了。”林唐问道。
“早就收拾好了,屋子已经烧了炭火。”默墨回道。
林唐将程清峭递给默墨说道:“我去请太医,你将他安顿好。”
默墨接过程清峭道:“好。”
这边太子直接将马车拆下,骑着马便直奔太医院。其实早在皇帝下旨惩戒程清峭就已经给太医院会意了。但是当太医院的太医回春看到太子的时候还是惊到了。整个皇城都知道太子林唐做事从来都是不疾不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从未见过他的脸像今日这般慌张。记得小时候他得了天花,混混沌沌之间,他问回春自己会死吗?当时他都没有看到他的脸上对于死亡的任何一丝的恐惧。而那年他才十岁。
但是此刻林唐已经不容他思考良多,只跟他说了一句:“跟我走。”便连拉带拽的将回春带走。回春一边被他带着一边和他说:“太子殿下,放心,我已经知道程将军的事了,放心。”
“不,你没有看到他,他的脸上一直在冒着冷汗,脸色煞白煞白。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哪怕是战场上受伤,他也未如此神志不清到这种地步。”
当太子林唐带着太医回春回来之时。默墨抬头有点惊讶太子的速度,低低的自言自语的说道:“莫不是刚才刚走的,这就到了,这是什么速度。”
回春先是看看了伤,又去把脉。缓缓的说道:“程将军受的是皮肉之伤,上药,半个月怎么也好了。只不过他身上还有些旧伤,加上他现在胸中还於着一股气,一会你们煎好这服药,让他服下。气顺了自然便好了。好好养上半个月到一个月,尽量不动武,陈年旧伤加上新伤都会好的。”
林唐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他,想着。原来你这样是气的。一声也不喊,你怎么就那么倔呢?哪怕是骂我也好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送走太医,太子说道:“麻烦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回道。
夜色正浓,程清峭的外敷内服都结束了之时,已经三更天了。程清峭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头也不在冒汗了。太子林唐便告辞说要回太子府了。
默墨说:“太子殿下,天如此晚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客房。”
“没事,我还是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他,如果他还愿意看见我的话。”
说完便出了程府。就在他行至太子府之时。突然从西南方向向他射过来一支箭,他向后一躲,那个箭正好射在他的面前脚下。而此刻他抬头便也是他的太子府。林唐将地上的剑拔起,他暗卫要出来,但是被他用手示意不要出来。他拿着那枝箭进到自己府中,三年他头一次回来,看到满院子的灯光,一群奴仆,突然想到那个黑漆漆,只有一个屋子亮的,只有一个仆从的程清峭。怎么回事,他的心好像有点难过。他吩咐他的管家,明天将库房里的保养身体的药材去给程府送去。便径直进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中,立着几位黑衣人。领头的黑衣人向他跪下说道:“殿下,是末将失职。”
“不怪你们,这是有人想要告诉我这里不欢迎我。你们看看这个箭头。”
“这是粗制的箭头,是农户打猎用的。”
林唐知道后忽然就笑了,他的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做着小幅度的画圈,如果不细根本发现不了。只听他缓缓的好像在问谁一样:“这算什么,小孩子的把戏。”
黑衣人说道:“殿下我们立刻去查来往皇城的人。”
“不用,我已知道是谁。”喜欢这种把戏只能是他,三弟,林宋你倒是将我回京的日子记得清清楚楚啊!
随即她又对黑衣人说道:“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先调查程将军的事。至于我,刚回皇城,先好好感受一下大家的热情。”
“是。”黑衣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