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醺摇摇头，“二爷爷不老，二爷爷定会长命百岁。”
“你惯会说这些好听的话”，二月红笑骂着，眼里又带着几分愧疚和怜惜，“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
白玖醺点点头，在木椅上坐下来。
房中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二月红的眼神虚落在前方，他似乎回到了那夜火光冲天的长沙城，那是他未曾见过的惨烈。
就在白玖醺以为二爷爷反悔了时，他缓缓开了口，“佛爷他是老糊涂了，才会轻信长生之术。”
“一开始，他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事，直到他看到了一份记载了长生秘术的古籍，从此，他开始着魔一般地寻找着一座古墓。”
“古墓？”
二月红点点头，“后来我们查到，那卷古籍是汪家人有意泄露给他的。”
“古墓里似乎被镇压着什么东西，能帮人获得长生，我们称之为‘它’。佛爷遍寻果，就在我们认定他会放弃之时，‘它’出现了。”
“‘它’？”
“佛爷与‘它’建立了一种不为人知的联系，从此他便像变了一个人，冷漠，寡言，心思难辨。”
“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共识，佛爷帮助‘它’突破镇压，‘它’帮助佛爷长生，云家就是‘它’的第一个要求。”
白玖醺嗤笑出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世间哪怕是再狠绝之事，只要有利可图，就有人做。
“后来呢？他长生了吗？”
“云家尚有你与云泽在世”，音落二月红又摇了摇头，“哪怕云家真的不在了，‘它’也不会帮他的。”
“二爷爷不信‘它’。”
“长生于人而言，本就是一场妄念。”
“可他不懂，也从未中断对我与哥哥的追杀。”白玖醺想起曾在合照里见过的张启山，那时的他像二爷爷一样，温文尔雅、和蔼可亲。
可贪念使人变得面目全非，那双洞明是非的眸子早被一双毒蛇的眼睛所取代。
“是啊，他不懂。”二月红浑浊的眸子中闪过几分奈与释然。
“那云家和‘它’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何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白玖醺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鎏金面具，“还有太爷爷隐藏的、云家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二月红静默了好久，似乎也没有思索出什么答案，他垂眸看向白玖醺，“这些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