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摇摇头，“与其说是防盗，更像是防野兽误入，看来这个天神十分受瓦剌人敬重。”
又是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在穴道尽头看到了一个宽阔的墓室，这里就是埋葬、供奉天神的地方。
不过与其说是墓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地下石窟。
整个墓穴由凹凸不平的砖石垒筑而成，砖石上隐隐约约刻着天神与九头蛇交战的场面，只是粗糙的雕刻技术让整个画面模糊难辨。
砖石间还有一些壁龛，里面堆着蒙尘的石器、破烂的竹简……
“真的有九头蛇吗？”白玖醺喃喃自语着。
墓室的正北方安置一个半人高的石棺，石棺左侧是绿松石制的龙形器，龙形器上还挂着一个青铜铃铛，不知是作何用处的。
石棺右侧是贝壳拼接而成的白虎，左龙右虎，守护着天神灵魂的安宁。
“偃师二里头的绿松石龙形器？”
解雨臣看着视频里泥土掩盖下露出的点点翠绿，蓦地想起前些年在洛阳二里头的考古发现，“这里果然是夏朝墓葬。”
“可是这条龙”，白玖醺蹙了蹙眉，凑近了些，“有爪。”
解雨臣看着朝视频越凑越近的白玖醺，抬手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拉回自己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环住了她的手腕，“许是与九头蛇有关。”
白玖醺点点头，接上了他的话，“夏朝龙图腾多以蛇蟒为原型，爪，但在瓦剌人眼里，九头蛇是祸端，他们不愿把蛇蟒奉为图腾，所以采用了以湾鳄为原型的有爪龙图腾作为精神崇拜。”
解雨臣看着她精致的侧颜勾起唇角，点点头表示赞同。
镜头转向墓室东侧，视频里传出一些杂音，“这是人骨？”泛黄的白骨混着泥土呈现在众人眼前。
“活人祭祀。”温热的气息骤然倾洒在白玖醺耳边，在凝脂上染出一片红。
白玖醺僵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让她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视频已经接近尾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白玖醺抚上自己的伤口，“我想下去看看。”
解雨臣有些犹豫，小玖的伤势不易行动，可他也知道，她亦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
看着解雨臣的表情有些松动，白玖醺赶紧趁热打铁道，“我会乖乖跟在你身后，不乱跑。”说着还伸出四根手指举在眉边。
解雨臣失声笑了出来，“那好，不舒服及时告诉我，不许强撑。”
“嗯嗯”，白玖醺乖乖点头。
解雨臣哪里会知道看似乖巧的小玖正暗自腹诽：服软这招对小花哥哥真是百试百灵。